“女良”白令琪愣了一下，阿哲竟然叫了她一聲娘。

“這！”

旁邊的嬤嬤連忙解釋道：“哲公子也快到學說話的年紀了，有時候無意間會蹦出幾個詞，可愛的很。”

白令琪抿嘴微笑：“真是聰明的孩子，如若沒有這病痛，一定能在父母膝下安心長大。”轉念又看著被抓住的手指，“不過沒關係，你有你皇伯母，以後皇伯母陪著你，好不好？”

小阿哲似乎聽懂了，笑的更甜，抓她手指的力道也加強了幾分。

嬤嬤們喜上眉梢：“哲公子很喜歡皇后娘娘呢。”

入夜，沈天明結束了一天的政務來到鳳儀殿，看見白令琪坐在搖籃床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熟睡的孩子。

“梓童。”他輕聲喚了一下。

白令琪回過頭，她剛剛把孩子哄睡，扶著肚子，緩緩起身：“陛下小聲些，孩子剛睡著。”

沈天明瞥了一眼，走過來：“你一天都陪著阿哲嗎？”

“嗯。”關上門，他們來到了正殿寢宮，白令琪淡淡道，“我看孩子精神的很，人也可愛，跟他玩了一會兒就一直粘著我不肯撒手，剛剛才把他哄睡了，這樣乖的孩子，真的身患重病嗎？”

寢宮內的燭光微微搖曳，宮女們已經將床鋪鋪好，坐在柔軟的被子上，白令琪擰眉捏了捏自己的後腰。

陪阿哲玩兒不覺得累，一走開反倒覺得了。

“阿哲的情況我與各位太醫都看過了，是天生的弱症，基本上會伴隨一輩子，如若能熬到十歲，再加以湯藥餵養興許能好些。”

沈天明握著她的手，接著說：“我們用蠱蟲護住他的心脈，讓他對外界的刺激不那麼敏感，但孩子畢竟還小，出現狀況的時候措手不及，他養在你宮裡，還得勞煩多費心了。”

“臣妾無事，反正肚子裡的這個也快出來了，阿哲養在身邊，也算是體驗一把做母親的辛苦。”

他還是心疼妻子的。

“你還大著肚子，本就舒服，阿哲服了蠱蟲比以前要好些，讓穩妥的嬤嬤宮女們照料就好，你可眼前別累著自己的身子。”

白令琪莞爾一笑，突然問道：“陛下為何會答應張將軍，將阿哲留在宮裡？”

正殿內其他的賭燭已經熄滅，唯有寢宮床鋪邊還點著明亮的賭燭。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沈天明低低眸，被她問住了。

沈天明與陸天輝之間是朝前，也是政事，原不是白令琪應該問的。

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外頭傳聞，陛下與張將軍有所生疏，至於什麼原因，傳的有各種版本，都不可信。不過瞧陛下的模樣，臣妾應該說的沒錯。”

白令琪毫無忌諱的這樣看著他，沈天明緩緩抬頭，閒閒道：“我與陸天輝的確因為某事有了嫌隙，但因為阿哲，我們的關係又緩和了不少，孩子養在宮裡，陸天輝定會時常探望，這樣見面的次數就會多，慢慢的，嫌隙會消失。”

“時常探望......”白令琪若有所思。

“你不是說喜歡婉婉嘛，我也准許了他們隨意進宮，只要陸天輝肯帶她過來，這丫頭也能多陪你。”

白令琪喜上眉梢：“對，張將軍不愧是陛下身邊的得力人，就連他的孩子，也這樣討人喜歡。”

天氣變涼，厚厚的棉衣棉褲家家戶戶早就預備上了。

蘇清顏在家中閒來無事，跟著嬤嬤婢女們一起做衣裳，香水店的生意一直很好，可蘇清顏已無精力操心。

流程都傳下去了，一直都是下面的人代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