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湊了上來,在燭光的斜視下,濃郁的羽睫根根分明,峰巒如山的眉峰,高挺的鼻樑,色澤紅潤的嘴唇。
陸天輝這張臉,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好看。
“啾!”
“嗯?”
陸天輝捂著臉驚訝的後退,見他這反應,蘇清顏直接捧腹大笑。
趁著對方靠近明目張膽的親了他臉頰一口,虧她現在還有精力,不怕用完飯再被男人摁住教訓一頓。
喝了醒酒湯,蘇清顏的腦袋終於不再昏昏沉沉了。
“哎呀不行,我好累,我要睡覺了。”蘇清顏嬌柔一聲,爬上已經換好床單的床。
陸天輝笑嘻嘻的從後面附上來,環抱住她的身體,在耳邊閒閒道:“你現在還睡得著嗎?”
“......”蘇清顏反手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個暴慄,“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把我弄清醒的,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翻了個身,兩人面對面側躺著,陸天輝用厚實的被子將他們蓋住,避免夜間的寒意,讓人招了涼。
“我沒有什麼話想說,你今天喝了酒,有些不舒服,但我又想跟你說些什麼。”
“這是互相矛盾。”蘇清顏打了個哈欠,往人懷中鑽了兩下,“我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我真的要睡了......”言畢,一秒進入夢鄉。
“清顏。”陸天輝輕喚了一聲,身側只傳來人兒平緩的呼吸聲,和濃濃的睡意。陸天輝吹滅了床頭最後一根蠟燭,摟著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令琪懷胎三月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害喜症狀,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月,每天吃什麼吐什麼,十分辛苦。
在孕期最容易害喜的時候她沒事,結果等胎像穩定後,反而遭罪了。
太醫是各種藥都給她開了,苦澀的藥味白令琪聞都聞不得,稍微有些油膩的味道傳來,她就難受的厲害。
面對這樣的身體狀況,白令琪不得不放下後宮繁瑣的宮務,安心養胎調養。
想起上次去蘇清顏府上聽得那番話,白令琪自覺有必要試一試,她懷胎辛苦,若沈天明能放下身段,順著自己,不也就證明對方心裡有她嗎。
側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白令琪第一次像後宅寵妾一般對著宮女說:“去乾清宮找陛下,就說我身體不適,想見見他。”
小慧看了看時辰,為難道:“娘娘,這會兒是陛下批閱奏摺的時辰,確定要去請嗎?”
白令琪當然知道這會兒是批奏摺的時辰,她就是要人這個時候去請啊。
“按照我說的話去就行了,陛下來或不來,都不要緊,你一定要把話帶到。”“是,娘娘。”
僻靜的乾清宮只開了一扇小窗透氣,皇帝批閱奏摺的時候需要安靜,每到這時,宮內伺候的人都要退去一半,確保不打擾到人。
此時來稟告的人活事,門口的內侍會考慮輕重緩急來稟報,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會等到時辰過了,再向陛下稟報。
輕微的嘎吱一聲響,沉重的木門被外面推開了,沈天明著重於奏摺中沒有抬頭,小夏子第一時間走過去,詢問道:“怎麼回事,不知道陛下這會兒不允許打擾嗎?”
“哎呦夏公公,奴才當然知道啦,只是皇后娘娘宮中的焦急,奴才怕耽誤了事兒,才斗膽進來的。”
小夏子沉著臉問:“什麼事?”
“皇后宮傳話來,說娘娘身體不適,想讓陛下去瞧瞧。”
小夏子抬頭望了一眼正在認真處理政務的沈天明,皇后娘娘最近害喜嚴重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兒,陛下每天晚上也會抽空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