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被打的那麼狠也不開口呼救,猜測打他的,正是他唯一的親人。
所以,我們猜測是姚春桃回來了。
咱們平頭老百姓是不能擅自進別人家的,除非是村長在眾人的圍觀和支援下,因為不得已的事情,才能破門而入。
所以,甭管是不是人真的回來了,咱們先堵住門口喊村長總沒錯的。”
“原來如此,那我也應該出一把力氣才是。”蘇清顏柳眉深鎖,始終忘不了村裡被賣的五十二個人。
尤其是姚葉姚杏,明明沒做錯什麼事,卻憑白沒了爹孃。
蘇清顏輾轉將她們送到姥姥家,聽說過的並不如意。
這個姚春桃,還真是罪孽深重啊!她竟然還敢回來!
沉思間,東邊哭聲未停止,但是西邊有動靜,蘇清顏覺得不對勁,順著姚家的籬笆往這邊走,正好看見姚春桃從倒塌了一小半的廚房牆頭跳下去。
她連忙大喊道:“姚春桃要從這兒逃跑了!”
那個嬸子和柳萬氏拔腿要追,忽然見姚春桃去而復返,一點一點的貼著牆根往回倒退。
她的前面,是陸天輝那英姿勃發的身影。
“陸……陸大哥,你別逼我……我……”
姚春桃嚇得牙齒咯咯作響,眼看要退到幾個人的包圍圈之內,她驚恐的癱倒在地上說:“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遭到報應了,我懷了六個孩子,一個都沒保住,我以後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江老爺厭棄我了……我好可憐。”
“呵,你可憐,被你賣掉的那些人不可憐?
你懷不住孩子,說不定就是你作惡多端的報應暱!”那個不熟悉的嬸子恨恨的指責著,她的兒子就是其中一個受害人。
姚山峰鼻青臉腫的出現在門口,面目冷寂,說話有些陰森森:“不是報應,是我孃的詛咒!我娘臨死前詛咒你了。
她說,‘我定化成厲鬼,讓她夜夜不得安息!
我詛咒她!回回有孕,至死卻生不出一兒半女!’”
姚山峰面容悲慼,牙被鮮血染紅了,一張嘴全是猩紅。
看的旁邊看熱鬧的人都一陣惡寒,就更別說姚春桃本人了。
她驚恐的抱著頭反駁,趴在地上痛苦的打滾:“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呵!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生下過一兒半女了嗎?”姚山峰舔了添還在流血的牙齦,笑的諷刺。
儼然就是剛剛喝完血的厲鬼。
“啊!”姚春桃抬頭正好看見這一幕,她嚇瘋了,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前跑,但是沒跑兩步就被急匆匆趕來的村長,給按肌在地上了。
村長姚建義對漸漸聚攏過來的鄉民說:“姚春桃坑蒙拐騙我村五十二口人,罪大惡極,該處以火刑,灰飛煙滅,有人不同意嗎?”
“沒有!沒有!沒有!”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還有很多是蘇清顏酒坊和窯廠的人,但是蘇清顏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反而默許他們去撿柴火。
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姚鐵柱家後面的大馬路上,就架起了柴火垛和十字木架。
隨著姚春桃被人五花大綁起來,送上火刑架的空檔,蘇清顏問陸天輝:“你不是有公務在身嗎?怎麼還在村子裡。”
“我是從這個村子開始乾的啊!”陸天輝說著,伸手掏出一錠十兩銀子的元寶,走了兩步,塞進姚山峰手裡說:“很抱歉,姚鐵柱已經為國捐軀了,這是給他家人的撫卹金,還請節哀順便,天氣越來越熱,路途遙遠,已經將屍體就地掩埋,望諒解。”
“我爹……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