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好像很眼熟,挺像我家以前買的異族奴隸。”
“你家買的奴隸?那你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
“不知,他在我家的棚子裡住了一段時間,一直沒開口說過話,後來,我媳婦覺得甚是無趣,就把賣身契還給他,把他放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說話怪異,還能混在軍營裡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被發現,原來是會裝啞巴。
可是陸天輝,你也聽見了,那人是會說話的,他擅長偽裝。”
“是,還請將軍高抬貴手,若是他真的是我曾經買的奴隸,那他對我又有救命之恩,不管是不是異族人,不管擅長什麼,都是個好人,還請將軍留他一命。”
“這事,我說了不算,我已經稟告給了大將軍,大將軍念在他救你有功,你又戰功顯赫,暫時沒有動他,但是無論怎麼詢問審訊,他始終不願再開口說一句話,你要是真的不想他死,還是在沒用重刑之前,勸他把一切都交代了吧!”
陸天輝聽說用刑了,心裡一沉,立刻就要去找那人。
魏將軍到底是跟陸家夫妻有了些交情,看不得陸天輝這麼痛苦,揮手說:“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你在這兒好好休息,我去跟大將軍求求情,把那人給你弄帳篷裡來問。”
說罷離去,下午的時候,那個異族人被五花大綁的送到了陸天輝的軍營裡。
那人滿臉牴觸,說什麼也不進去。
被人推搡著進去,看見裡面只有一個陸天輝躺在簡易的床上,他又跟變臉似的,一下子甩開押著他的人,急切的跑到了陸天輝的面前。
“你,沒事,吧?”
他說著蹩腳的話,幸好陸天輝已經經歷過水菊水芹的說話蛻變過程,有了些經驗。
他感動的說道:“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你是我救命恩人。
只是,你救了我,還害你被綁起來,真是對不起了。”
“沒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男人艱難的說著,臉上都是感動之情。
陸天輝聽見他這麼說,篤定了他就是那個披頭散髮,在陸家棚子住了許久的男奴隸,問:“清顏放你離開以後,你怎麼不尋個地方好好生活,來軍營這種吃人不吐骨頭地方幹什麼?”
“報!仇!”
那男人這兩個字倒是說的清楚,但是陸天輝再問他別的,他就不願意多開口了。
想到魏將軍的話,陸天輝委實不願意讓這個男人落到不好的下場,語重心長的勸道:“我打聽你的事情,並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而是軍營重地,你一個異族人摻和進來,大將軍必須要查明你的身份和意圖,不然是不敢留你在這兒的。
若是你不說,他們為了安全起見,可能不會留活口,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一切都告訴我,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陸天輝說完這段話,迎來的是一陣沉默,可他不死心,用最真誠的眼神一直盯著那個男人。
最後,那個男人妥協了,努力用陸天輝能聽得懂的話解釋道:“我叫,扎木真,是首領的侄子,首領死,沒兒子,我,繼承人,想報仇。”
“你說你,是你們部落首領的侄子,首領沒有兒子,你是他的繼承人?”
“是。”
“那你的毒是誰下的?當年你被我們家買來的時候,身中劇毒,武功被束縛,若是你是未來的首領,那些人怎麼會留你活口?”
“叔父逼我,吃藥,封住武功,裝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