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陸天輝的質問,白爍突然有點心虛,他站直了身子,不慌不忙的說:“昨日婉婉說,想讓我帶她去馬場對面的湖泊玩,還說如果讓你帶她去是不可能的,孩子無奈求到我名下,我今日的確不當值,但為了婉婉,來一趟校場也無所謂。”
陸天輝英眉緊蹙,臉色黑沉的可怕,從直覺上來說,他覺得白爍沒安好心。
“我警告你,離我女兒遠一點,她還是個孩子,無法明辨是非,但你不同,我不得不提防你。”
這種事不是嘴上說說就能過去的,白爍很氣憤,逐字逐句的反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對婉婉圖謀不軌嗎?”
“難道沒有嗎?”
“你!陸天輝,你別欺人太甚!”
兩人從認識那天起這麼多年就沒有和睦過,雖然一同共事,但脾氣還是一樣臭。
若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陸天輝根本不會跟他吵,可這件事,關乎到婉婉,他必要爭個高下。
“剛才看婉婉在,我才對你客氣的,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和她單獨在一塊,不然小心捱揍。”
一頓訓斥白爍挨的沒頭沒腦的,他十分氣憤,這種毀人清譽的人,陸天輝竟毫不在意,脫口而出。
“這傢伙......”白爍心中有火沒處發,灰溜溜的回了白府,好好的空閒日被折騰成這樣,他心情極差。
“陸天輝怎麼會這麼想,這傢伙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吧!”
昏暗的房間內,白爍氣呼呼的翻了個身,冰涼的床鋪空蕩蕩的沒有生氣,他呆呆的看著牆面。
這麼多年來,他都是獨自一人,原以為已經習慣,可今日心中沉甸甸的,有些難受,白爍第一次在夜晚感受到了孤獨的滋味。
連著幾天,白爍都告假未去校場。
白爍當任幾年來,從無一天告假,軍營裡紛紛猜測,這世間最八卦的地方並非茶館,而是有人的地方,便有話題。
抽了個時間,白爍進了趟宮,去看望阿煥和白令琪。
兩個孩子剛下了書房,正坐在廳內玩耍,看著活潑的孩子,白爍關切的問:“聽說前不久阿哲生病了,現在如何了?”
白令琪搖著圓扇,目光從未從孩子身上移開:“只是著了風寒,有些發燒,現在已全好了。”
“舅父舅父!”阿煥跑上來拉了拉他的衣角,笑臉相迎,“舅父,阿煥想看上次的拳法。”
摸了摸孩子的頭,白爍淡淡道:“等你再長大些,可以去校場之後,舅父直接教你拳法,可好?”
“好,那就說定了。”阿煥很高興,他也很喜歡白爍來鳳儀殿。
過了半晌,殿外的宮女走了進來:“皇后娘娘,張將軍和小郡主過來了。”
阿煥聽了高興的跳了起來,興高采烈的:“真的嗎?婉婉姐姐來了!在哪兒呢!”
小孩都是最興奮的,白爍微微顰蹙,剛想找個由頭就此離開,還沒來得及起身,陸天輝他們就進來了。
“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簡單的瞥了一眼白爍,陸天輝帶著孩子規矩的行禮,白令琪端莊穩重:“張將軍有禮了,快起來吧。”
可惡兩個男人同時咬了一下後槽牙,早知他會在這兒,雙方今日都不會來鳳儀殿。
現在撞見了只有尶尬,白爍坐回位子上,他要是現在掉頭就走,反倒做賊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