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明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李將軍他們雖然不願去西涼,但京中該把握的事卻處理的無錯處,我就算要糾錯,也不能拿這個理由啊,況且,這種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好處置,不好處置。”
陸天輝上前兩步,表示衷心:“這種事你完全可以私下跟我說,只要你指派我去,我沒有任何異議,為何要在朝中當眾討論?”
沈天明說:“我知道要你去你不會有異議,但你和白爍必須留一個人在京城,我不能同時把你們兩個都支開啊。”
聽到這話,陸天輝不知是笑還是哭。
“你氣匆匆的跑過來,應該是朝中那些傢伙又說了什麼吧。”
“說的可難聽呢,還沒出皇城就如此,背地裡不知說了多少難聽的話。”
沈天明安慰了兩句:“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咱們兩家結了親,難免有眼紅和餡媚之人故意引你注意,若我們的關係沒這麼親密,憑你的性子,到御前告狀,只會與帝疏遠,給他人做嫁衣。”
陸天輝愣了愣,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念頭。”
“也未必全是,也許他們就是心不恭敬,故意說嘴的。”沈天明掃了一眼書桌,緩緩道,“你過來的時候應該沒有避諱他們吧。”
陸天輝挑眉:“那自然是,我來找你還用得著躲他們嗎。”
提起筆,沾了墨水,收到了密信,沈天明得給白爍回一封。
“這場戰役結束後,等白將軍回京,朕打算給他放一段時間的假,白家為大梁做的夠多了,對忠臣,得時時嘉獎才可。”
“哦對了,最近婉婉似乎沒怎麼來皇宮,皇后一直唸叨著她,這孩子怎麼了嗎?”
陸天輝淡淡道:“沒什麼,是臣把她留在府上多學習庶務和禮儀,以後她入住東宮,臣不能看著她不能御下。”
沈天明覺得他有些大題小做了:“婉婉這性子,御下應該沒問題,不過學一學也好,阿煥近幾年不是很聽話,脾性越來越暴躁,作為父親,我也琢磨不透這孩子想些什麼,若是婉婉夠強硬,能把她鎮住,倒能替我多分憂。”
陸天輝拱手:“是,臣記住了,臣告退。”
太陽落山之前從校場回來,陸天輝將今日早朝發生的事跟蘇清顏說了一遍。
“白爍去西涼半年多了,一直沒有訊息,原以為一切順遂,沒想到還有這檔子事。”
最重要的是,拓玄也沒有傳信過來,關於西涼的情況,他們是一點也不知情。
陸天輝說:“之前兩國交戰也只持續了一年多而已,現在幫西涼鎮壓遊牧小國,若耗費一兩年,天明必然不高興。”
蘇清顏握住他的手:“那天明有沒有要你帶兵去援助?”
男人勾勾嘴角,神色淡然:“我倒是想啊,但天明不准我與白爍同時離京,所以派了別的武將前去。”
“這樣也好......免得你人生地不熟的,去了西涼會遇到危險的事。”
眼睛眯成一條線,陸天輝半信半疑,像一隻狡猾的狐狸,開始套她的話。
“聽你這語氣不像是擔憂我遇險的樣子,你是怕我惹事,拖白爍後腿吧?”
“哪有哪有。”蘇清顏笑嘻嘻的拍拍男人的肩,打著哈哈,“你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大將軍,在校場十多年,也帶兵打過仗,天明就算派你去,也在意料之中。”
“我只是和其他命婦們擔心的一樣,畢竟不在本國國土,地勢不熟,局勢不熟,還有各種劣勢,希望白爍能挺過來,這場仗打完了,得向陛下告假才是。”
陸天輝笑出了聲:“你怎麼猜到天明會給白爍放假,其實我想著,若是打了勝仗回來能放假的話,我也想試試。”
她搖頭:“不可能,你跟白爍都是天明的左膀右臂,他不能同時放你們兩個的,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