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喚做傲雪的白馬正是白爍的愛駒，兩匹馬從行為上看的確親密，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陸天輝想稍作辯解：“白將軍，眾多小馬駒裡面，婉婉唯獨看中了這個，我們沒有想騎走，只想找匹小馬讓孩子玩玩兒，過過癮，還望白將軍同意。”

白爍不是個摳門之人，今若換做別人，他就當不知道，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可偏偏是陸天輝過來借馬，他自尊心作祟，就想為難為難。

“我的傲雪可是千里良駒，就生了這麼一個崽子，以後可是要上戰場，成為將領的快馬，其實能說借就借的。”

陸天輝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婉婉，小丫頭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那小白馬，他蹲下身，輕言細語的安慰女兒。

“婉婉，要不咱們換一匹馬吧，裡面還有許多可以騎的小馬。”

婉婉甩甩胳膊，這丫頭也是注重眼緣的，第一眼相中的東西，哪有說換就換的。

“我就喜歡這個白色的，阿爹，為什麼不能騎這匹？”

陸天輝笑著說：“這匹馬是白叔叔的，若是他不同意，咱們就不能選它了。”

一句話的功夫，將整件事的矛頭對準了白爍，婉婉朝白爍望過去，圓溜溜的眼睛像是受極了委屈，孩子好不容易來一趟校場，若不能盡興，回家又得鬧。

“白叔叔。”邁著小步子，婉婉走到了白爍腳邊，胖嘟嘟的臉蛋泛著微微紅暈，婉婉撒嬌的乞求，“白叔叔，就讓我騎一騎那匹馬吧，求求你了。”

小女孩軟軟糯糯的聲音觸動著眾人的心，馬廄附近計程車兵們都站在旁邊，看著好戲，白爍這要是不同意，就太小氣了點。

旁邊計程車兵貓著腰嘀咕著。

“要是我就同意了，小女孩嘛，騎騎小馬玩一玩，也剛好賣張將軍一個人情。”

“白將軍何須賣人情給張將軍啊，不過話說回來，小丫頭這麼可愛，將小馬借給她，也無傷大雅。”

“求求你了，白叔叔。”見他不說話，婉婉乾脆抱住他的腿，左右搖晃的撒嬌。

在皇宮一個多月，賣萌撒嬌要東西的活兒婉婉可沒少幹，每次這樣，白令琪都會心軟，百試百靈。

“你......”白爍尷尬的抿抿唇，自己沒有女兒，白令琪也更不會做出撒嬌的舉動，未經人事的白爍顯得十分無措。

陸天輝雙手抱臂，站在旁邊觀摩，也不阻止。

就這樣拒絕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太過殘忍，白爍能想象到，他要是當場拒絕了她，這丫頭一定會哭出聲的。

“好好好，那匹馬給你了，你想騎就騎吧。”

奸計得逞，婉婉高興的跳了起來：“耶！謝謝白叔叔！阿爹，我要騎馬！”

得了准許，一切都順理成章，小白馬脾性很好，被人騎上不尥蹶子，也不亂跑，跟著陸天輝的牽引，走的很穩。

跑馬圈的外圍，就這樣出現了一個騎著小馬的小丫頭，將士們紛紛看過來，議論紛紛。

還有計程車兵講起自己家中的小妹和女兒，一個個笑臉洋溢，心情愉悅。

“阿爹，跑！跑！跑！”婉婉抓著韁繩，學著陸天輝的樣子，想駕著馬跑起來。

陸天輝說：“現在先還不能跑，等做好了配套的馬鞍，在稍加練習，婉婉就能和爹一樣，騎著馬兒跑起來了。

“跑跑跑！”婉婉開心的咯咯咯的笑，一個小丫頭給嚴肅沉悶的校場帶來了些許歡樂。

白爍站在遠處望著他們，婉婉雖年紀小，但眉眼之間，看得出有蘇清顏的輪廓，都是那樣靈秀和精怪。

白爍勾勾嘴角，這也是他同意婉婉騎走那匹馬的原因，他在孩子身上看見了蘇清顏的身影，就憑這些交情在，婉婉也算是他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