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已經不記得所有人了,包括連我你也不認識的,所以最痛苦的那個人還是我。”
蘇清顏在另一邊的房間裡也聽到了遠處傳來東西被砸爛的聲音。
“是有什麼東西掉了嗎?”蘇清顏疑惑地問冬梅。
“小姐,是,是王爺生氣了。”冬梅看著已經失憶了的蘇清顏,說道。
蘇清顏:“哦,是這樣啊。”
如今蘇清顏對冬梅的態度不是從前那般熱情了,現在的態度很一般,很平淡。“小姐,小姐,你不要對冬梅這樣說話好不好?你讓冬梅好不習慣。”冬梅說道。
“你說你是冬梅,是我的貼身侍女,那你可知道我是誰家的女兒?”蘇清顏問道。
蘇清顏現在對於自己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所以她想向冬梅瞭解一下自己的一些過往。
“小姐,你是離…”冬梅的話說到了一半以後,她就止住了。
本來她想說“你是離將軍的嫡女”,但是一想到如果讓她知道他和自己的父親的關係鬧得不可開交,那豈不是讓她很傷心嗎?所以冬梅話到嘴邊了,但是沒有說出來。
“嗯?你在說什麼?”蘇清顏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小姐,奴婢這就去為你煎藥,你在這裡等著奴婢回來就好了。”冬梅連忙轉移了話題。
為了不讓蘇清顏再繼續追問下去,於是她便找了煎藥的藉口離開了。
蘇清顏為此感到很疑惑,她現在只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名叫蘇清顏,芳齡十八,是天佑國的靖王陸天輝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靖王妃。
有多少女子擠破了頭都想進靖王府當靖王妃的。
她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女兒。
陸天輝把東西都砸爛了還是不能解自己內心的氣,於是他只能出去自己喝酒。
陸天輝一個人騎著馬來到了花樓,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下來喝酒了。
“小二!再給我上一壺酒!”
陸天輝喝了一壺又一壺。
花娘同一個小二來來回回的拿了好幾次酒,就感到有些許的疑惑,她叫住了那個小二,問了,才知道是陸天輝來了。
於是花娘便去找陸天輝。
她來到了陸天輝的這一邊,看見他前面的一張桌子上擺著好幾壺酒了。
此時的陸天輝已經有了些微醺,雙頰上帶著一點點的紅。
花娘看出了他這是在買醉,但具體原因是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天輝?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的!”
花娘嬌嗔地對陸天輝說道。
但是陸天輝一言不發地繼續喝著酒。
花娘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選擇留下來陪著他喝酒。
“天輝,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或許我能為你排憂解難呢?是不是你和顏兒妹妹鬧彆扭了?”
花娘也為自己倒了一杯佳釀,細細地品著。
陸天輝的心裡很是苦,他看著花娘,開口問道:“花娘,假如你心愛的人不記得自己,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你該怎麼辦?”
陸天輝的語氣很是無力,花娘看著陸天輝有些許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