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君蘇不是跟穆月華老死不相往來了麼?怎麼會去太子府探望她?”
蘇清顏:“讓一個人痛苦不堪,必須先將她抬到一個無人能及的位置,穆月丹對這種事輕車熟路。”
謝楹聽得雲裡霧裡,反正她對穆月華不是很感興趣,只要主子們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就好。
“蘇妃,您快去房間裡歇息吧,屬下去給您準備熱水沐浴。”
“嗯。”
另一側的太子府—殷秀秀痛苦不堪的看著銅鏡裡的臉,眼睛腫的像核桃一般。
“母親,您不要再去觸碰傷口了,當心化膿感染。”
“你還有臉說!”殷秀秀猛的一巴掌打在了章麗麗的臉頰,五官扭曲著,看起來格外嚇人。
章麗麗被打的耳朵裡‘嗡嗡’的響,卻又不敢違逆,只得低頭掩去了眼底的怨恨。
“當初告訴過我使用的分量不多,很快就能被肌膚排出體外,絕不會影響我的面容,可你現在睜大眼睛看一看,我被毀成了什麼模樣!”
“母親的臉只是破了一點皮而已,只要好好塗抹藥膏,早晚能夠痊癒的。”
“你說的倒容易,只是破了一點皮?明明肉都快腐爛掉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您就算再生氣也無用,只能想辦法挽救。”
殷秀秀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表情比厲鬼還要駭人,“當初都是因為聽了你的鬼話我才會變成這樣。如果我真的因為臉被毀而失去了太子的寵愛,那你就陪著我一起下地獄去吧!”
“母親,你先放開我,這樣抓著我快沒法呼吸了。”章麗麗踹著腳,不停掙扎著。
“放開你?那誰來放過我!”殷秀秀就像瘋了一樣,不停的折磨著章麗麗,想要用這種方式發洩心裡的仇恨。
“唔……”在章麗麗差點斷氣之前,她終於大發善心的鬆開了手,“去給我把最好的藥物找來,我一定要醫治好這張臉!
章麗麗劫後餘生般的捂著自己的脖子,用冰冷蝕骨的眼神惡狠狠剮了殷秀秀一眼,隨後離開了房間。
當初她扶持這個女人,是覺得有可以利用的餘地,現在看來已經成了一枚廢棄的棋子。
既然已經毫無用處,那就儘早丟棄了吧,省的擺在面前礙眼。
從皇宮裡面聖出來,陸天輝預料之中的遭到了一頓訓斥。好在有穆月丹在旁,皇上並沒有罵的太難聽。
“逍遙蘇,說句心裡話,我要是你,早就把那昏君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了,哪還容得了他坐在龍椅上耀武揚威。”
“我做不出弒父之事。”
“沒有什麼是做不出的。你之所以沒有下手,是因為他還沒有觸及到你的底線。”
陸天輝不置一詞。
“怎麼?不相信麼?”穆月丹輕佻的笑著,“若是有一日你父皇要砍清顏的腦袋,你會如何做?”
“他不敢。”
“若是他被逼急了,非要取清顏的性命呢?”
“那我會送他上路。”
“你看,所以咱們骨子裡都是同一類人,只不過各自的底線不同而已。早晚有一天,你會和我做出一樣的選擇。”
“但願那天永遠不會到來。”
穆月丹笑了笑,“宮裡都是糟心事,不如說點有意思的吧,我打算去一趟太子府,你要一起麼?”
“不了。”他完全沒有興趣見太子,更不想看到殷秀秀。
“行,那我自己去,你先回蘇府吧,我稍後便到。”
“嗯。”
目送他離開,穆月丹悠閒的去了太子府。
“太子殿下,西域君蘇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