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戀愛的女人智商為零啊。
長輩鬥毆,哪有小輩什麼事,慕夏把氣氛帶起來之後,本想著在一旁看戲,見藍凝海吵架如剛戀愛的小姑娘一般,只能出面調一下了。
不過這也就代表著,慕夏和白曼音真正開始正面鋼了。
“父親母親請息怒,請聽女兒的解釋,我這麼做,絕不是為了一己私慾。
我的成人禮在即,到時候十大家族齊聚涼城,若南洋邪士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被人發現,我梁家以後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更何況九妹妹死於非命,不能瞑目,若此次不找出真兇,藏著的那個歹人很可能會再一次殘害其他的家人,我們家本就人丁稀少,這樣的事情絕不能發生第二次了。
父親,這件事是夏兒和岑哥哥幼稚了,可是我們也只是不忍心九妹妹死不瞑目,若真的封了棺,九妹妹的事情,就徹底塵封了。”
梁望亭到現在不是和白曼音吵,就是和藍凝海吵,還沒來得及看梁慕月一眼,聽藍凝海的意思,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並沒有告訴梁望亭,是梁望亭自己感受到了邪氣跑出來了。
慕夏也是鬱悶,藍凝海你不能一和梁望亭吵架就智商宕機,你老公到現在還不知道重點呢。
梁慕月的死因才是重點好嗎!
梁望亭若知道他親生女兒被邪術害死,定會追查到底嚴厲懲罰兇手的。
梁望亭果然按照慕夏的預計,抓住了重點,他疑惑的問:“你說什麼?月兒怎麼了?”
藍凝海此時也覺得自己剛才那無明業火發的毫無依據,不再和梁望亭爭吵,順著慕夏引導的重點說:
“就在半個時辰前,岑兒和夏兒發現了月兒屍體的不正常,用傳信法寶告訴了我,我無暇分身,又怕真的有事,才允許兩個孩子出此下策,為的就是把府裡和外人勾結的人逼出來。
我也沒想到兩個孩子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大到能把你都驚動了,但是……哎……去看看你的女兒吧。”
藍凝海說不下去了,即便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任誰看到家中的庶女被悲慘的釘在那,心裡都不可能好受。
梁望亭很少看到藍凝海表露這樣的神情,他立刻走到棺槨旁邊,動用靈氣看過去,一眼就看到梁慕月胸口那個詭異的釘子。
梁望亭抓狂起來,再無平時的風度,用手指著靈堂內所有的人大喊:“誰,誰竟然用南洋邪術害我的女兒?”
他的視線劃到梁慕彤身上,而後疾步走到她身邊,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吼道:“是不是你這個惡女,勾結外人,殘害自己的親妹妹。”
梁慕彤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梁望亭現在哪裡還有一絲慈父的樣子,看梁慕彤如果看一個殺光自己全家的仇人一般。
梁慕彤資質不夠,看不到梁慕月胸口的釘子,但她知道,弒妹這種事情如果承認了,十條命都不夠碎屍萬段的。
梁慕彤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父親,您說什麼,什麼南洋邪術害月兒,我就是偶然認識了會說南洋口音的嚴鵬,我只是嫉妒慕夏長的漂亮,想害她一下,我不會什麼南洋邪術,更不會害月兒,月兒死的那天,我一直在我的房間裡待著,沒有出門,我真的不知道啊。”
聽到梁慕彤提起勾結外人一事,梁望亭奪過白曼音手裡的碎玉寒尺,一尺飛出,直接擊中地上那自稱涼城山下商人、被梁慕彤稱為嚴鵬的人。
嚴鵬覺得一股寒氣順著神闕穴進入身體,順著經脈流過全身,如同利刃一般劃過五臟六腑。
築基期的人不可能抵抗的住碎玉寒尺的寒氣,只一息的時間,他就開始渾身打顫、手腳不聽使喚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不會南洋邪術,沒有害死你女兒,不是我,不是我……”
那人一邊哭一邊顫抖著,嘴裡快要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梁望亭知道他不能在碎玉寒尺面前說謊話,身手點了他的啞穴,看向了已經醒來的小玉。
小玉就是個普通的女孩,身體裡一點靈氣都沒有,一尺下去必然血濺當場,她是這件事的證人,若是死了更難查出真相,藍凝海連忙拉住梁望亭。
“望亭,你還看不出來嗎?十年前束魂釘就被毀了,當著十大家族的面毀的。月兒胸前的束魂釘,你難道還想不明白從何而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