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佳醒來後只感覺自己的右手一直垂在床邊,麻麻的,彷彿整隻手都不是自己的,竟是沒有半分知覺。
不由的動了動,只是好巧不巧,手上的手鐲竟是直接撞到了床邊上,發出“噹”的一聲。
這在寂靜的房中可說是在明顯不過了,連著那兩個宮女也是忍不住往裡面看去。
柏酒柯看了眼她們的神情,淡淡道:“好了,沒什麼事了,把東西放下,你們下去吧。”
“是。”
兩個小宮女行了一禮,隨後將手上的冰塊加到裝冰的盆子中便告退走了出去,只是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卻還是不忘回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紀佳。
紀佳躺在床上,手因為自己的運動,慢慢恢復了一些知覺,只是,或許是因為方才被放了不少血的關係,她現在的身體有些虛浮無力。
本是想著起來,可卻是一個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的身體不太靈活的爬起來,重新坐回床上,手用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時牽動了傷口,讓她冷吸了一口氣,額間冒出細細的汗珠。
看著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柏酒柯,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許多不好的記憶,她很清楚,她定是會來詢問自己的,只是不過想起昨日晚上自己所經歷的事情,自己便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加上或許是現在醒來感覺 到房間著實是有些冷,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現在,自己只是想要讓這個女人趕緊離開自己,離自己越遠越好。
只是不過,自己也是知道的,且不說,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能讓她離開,加上,自己的這件事,也已經是引起了她和靈犀公主的注意,若是讓她們這般離開,自然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辦法便是..........
想到此處,紀佳上前一步,衝她行了一禮:“奴婢多謝娘娘的救命之恩,娘娘,是想要問那兇手為何會傷了奴婢嗎?”
“平身,這麼說,你知道,傷害你的人是誰?”柏酒柯反問道。
紀佳說道:“其實,這個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奴婢心中已經是知道,究竟是誰傷害了奴婢。”
“除了這個人,奴婢也確實是想不出還有誰會那麼想要奴婢死。”
“這人是誰?”柏酒柯反問道。
“這個人,便是太醫院的太醫令。”
“太醫令?”
又是太醫令?
“你何以篤定傷你的人便是他?”柏酒柯不解。
看她的模樣,似乎是很肯定的樣子,且看她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
“在這個世界上,也就除了他會想著置我於死地,也沒有任何人了。奴婢自然是知道這件事就是他做的。而且,不單單是這件事,還有很多事情,我其實都知道,只是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