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眾人還能在腦海裡清晰想起李琛父母那種絕望的眼神,那種眼神深深刺痛了他們所有人的內心。
事後遊佳來到李琛父母家裡,跪倒在二老跟前,哽咽著說著以前的那些事,還是李琛的父親李福把遊佳拉了起來,拍了拍遊佳的肩膀說道:“孩子,這事我們知道不能怪你,只是苦了楠楠那女娃了,你說這算什麼事兒啊,我家琛兒還沒出事前一天給我們說到時把女朋友帶回來,誰知道就發生這事呢...”李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安慰著遊佳。
王楠楠自從在李琛去世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比以前更加高冷了,也不愛說話,有時還會看著遠方發呆。
有一天她跟連英蘭說,她這輩子第一次被一個人疼愛著,雖然那個人有時還會用很笨拙的話來哄自己,可是自己心裡其實很開心的,當時李琛跟她表白的時候說過一句話“王楠楠女士,請問你願意跟我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嗎,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工資卡也交給你。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你願意嗎?”
在那一刻王楠楠的內心很激動,所以就在那一刻他們確定了關係,李琛當時就想把她帶回家給自己父母看,只是王楠楠沒有準備好。如果她準備好了,說不定在當天李琛就把人拖去民政局那邊扯證。
杜明遠也變了,他在跟楚河他們去喝酒的時候,哭的跟個小孩一般,一邊哭一邊說:“我沒師傅了,我真的沒師傅了,我都還沒有學會師傅的本事,他怎麼就沒了。”在這之後,杜明遠變得跟李琛一樣,一樣冷靜,一樣的理智,只是這種變化讓人看在眼裡不好受就是。
那天杜明遠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要把安仁偉抓到,所以他經常去問遊佳關於安仁偉的一切,不管別人怎麼勸,他就是不肯放棄。
用了很長時間去尋找安仁偉的蹤跡,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去找,就是毫無音訊,杜明遠頹廢了很久,不過很快他就振作起來,哪怕現在抓不到人,可是隻要對方一犯罪,他必然會把人給抓到。
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差點就因為那件事就導致杜明遠做不成jing察,畢竟不小心牽連到無辜的人進來,這是刑jing隊隊員的禁忌。
幸好的是,在第一梯隊所有人的保證之下,才儲存了杜明遠了,上級領導也成立了調查組來調查這一切,也能證明那人確實也是罪犯之一,杜明遠才會沒事。
當然沒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沒有人能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眼看又一年快要過去,只是今年他們也失去了一位最為重要的兄弟,遊佳也不願意在從別的隊伍裡抽調人過來他們這邊,哪怕王楠楠申請了許多次,遊佳就是不批准。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現在他們第一梯隊的人都是別人的眼中釘,如果在這時在添人進來,萬一在出什麼事情,眾人的內心應該會崩潰吧。
遊佳因為那件事再次做起噩夢,每次在半夜醒來的時候就到陽臺那裡點上一根菸抽著,然後整宿整宿睡不好。
巡捕局的心理醫生阿明每次都打電話讓遊佳過去,每次遊佳一過去,阿明都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遊佳知道阿明知道了什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說沒有。
遊佳半夜睡覺的時候每次做夢,他總覺得夢裡的那個地方很是熟悉,但是每次醒來總會忘記夢裡的事情,他讓阿明給他催眠,可是阿明每次推脫說遊佳的內心防線很重,不好進行催眠。
加上本身的職業關係,怎麼可能會樂意讓心理醫生對自己進行催眠呢,如果阿明一旦成功了,那麼就證明遊佳的心理防線很容易被對方突破。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素面朝天的城市,此時在南涌巷周圍擺滿了很多賣早餐的小攤位,生活的氣息就從這裡開始。
此刻在巷子深處,有一個女孩打著哈欠若無其事的行走著,透過模糊的視線,她不經意間看到一個店的門好像被人砸的凹了進去,她走過去一瞅,看到眼前的東西,詫異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隨後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嚇到了最前面的攤位的老闆。
隨即有的路人連忙撥打了報警中心的電話,不一會刺耳的警笛聲響徹了這邊,也有很多警務人員連忙用警戒線把案發現場圍了起來,還有路人用手機不停對著現場發生的事情拍成小影片分享給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