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佳聽完沃德所說,也覺得他的分析很到位,畢竟他們的傷都是他們自願的,如果要因為這個來指控安仁偉,恐怕不行,對方很有可能會以自己只是單純打了沃德一場,遊佳揉了揉額頭,所以他很討厭這類罪犯,智商奇高,做任何事都會把所有的路想的清清楚楚,現在只能指望他們可以在炸彈上能找到對方的指紋,這樣他們就可以指控對方危害社會安全,可疑製造出殺傷力巨大的炸彈試圖傷害廣大民眾生命的罪名。
不過這會遊佳也沒多想什麼,然後轉頭看向沃德,只覺得對方那張白皙的臉有幾道紅印子,心裡覺得有點搞笑,遊佳捂著傷口笑道:“噯,我發現你這張臉多了紅槓槓也挺好看的,不像之前那樣,整天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不過你這個樣子,要是讓嫂子看見,恐怕又得說你了吧。”
沃德聽見遊佳的話,翻了一個白眼,也諷刺說道:“你也比我好不了那裡去,要是讓你未婚妻知道,你覺得你也好的了那裡去,嘖嘖...大家彼此彼此。”
遊佳剛取笑完沃德,聽到這話,瞬間僵硬在原地,臉色突變,他才想起兩人境況一樣。
到了第二天,洛晨曦和連英蘭兩人來到病房內,兩人剛走進病房,臉上的表情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都是黑著臉看著眼前的人,洛晨曦走到沃德的病床上,對他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說你,你要去幹那麼危險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一下呢,當時我接到醫院的電話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你就不能好好的當你的心理醫生麼,非要摻和進去。”
洛晨曦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中沃德的額頭,絲毫不覺得眼前的人還是一個病患。
沃德只好無奈的受著,眼神看向遊佳那邊,看到他跟自己差不多,心裡也覺得平衡了。
“我就不說你了,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等著被我收拾吧。”連英蘭給遊佳接了一杯水,插上吸管讓他抿了幾口。
“行了,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我也知道當時你們是為了把安置炸彈的地方拿到手,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廢棄樓裡也暗訪了好幾個威力巨大的炸彈,如果不是你們及時把人壓制住,很有可能你們這次連命都保不住。”連英蘭笑了幾下,因為遊佳的表情看起來好像被拋棄的小狗一樣,讓她沒辦法忍下心裡的擔心,也只能停止對他的說教。
“也就是你們的命大,哼!要是你在這樣,你以後就自己一個生活去吧,免得我總是提心吊膽的。”洛晨曦沒好氣的對著沃德說道。
“是是是,以後不會了,我保證。”沃德拉著洛晨曦的手,安慰說道。
又過了幾天,經過醫生的檢查,確保他們身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的時候,遊佳和沃德這才可以出院。
遊佳出院之後,就連忙趕回刑偵大隊這邊,繼續接手這起案子,根據楚河跟陳陽的這幾天對安仁偉的審訊,不管他們問什麼,安仁偉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也把他們給氣的心肝疼,安仁偉從被捕到現在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不管他們說什麼,安仁偉都有說法把他們給堵的死死,法證那邊還在拆卸下來的炸彈上提取指紋,安仁偉一直在極力否認自己是殺害陸軍的事情,還讓jing方這邊拿出證據來證明是他作下的,否則他是不可能承認這個罪犯。
他最多承認他在廢棄樓裡毆打了沃德,無故毆打他人,jing方也只能對他治安拘留而已,他還說因為自己看不慣對方才會毆打他。
至於那些殺人啊,安放在別處的炸彈事情,他統統都不承認,還囔囔說有人要害死他,畢竟他當時也在廢棄樓那邊,他根本就不清楚那些炸彈是誰放在那裡,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遊佳獨自一人走進審訊室,安仁偉看見遊佳那一刻,有那麼一瞬愣在原地,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些情緒收斂好,眼神盯著遊佳看。
兩人不知道對視了多久,遊佳徑直走到位置上坐下,可能是因為傷口的原因,遊佳看起來有點臉色蒼白。
“嘖,遊jing官,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好好呆在這呢,我還天真以為你真的是因為違反紀律性的問題不得插手這起案子呢,沒想到啊!!你們居然會利用這一點把我給引出來,那個醫生也沒死吧?”安仁偉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拖你的福,我們都沒死,你這幾天應該是在等我們是否死的訊息吧,沒想不到我們命大,沒被你弄死。”遊佳臉色蒼白說道。
審訊室裡的交鋒,楚河等人不得而知,他們還在幫著張海川看著從安放炸彈的地方帶回來的監控影片,因為每個地方的監控影片實在太多了,他們所有人在局裡熬了好個通宵,還沒把帶回來的監控看完。
他們現在只能寄望於那些帶回來的監控有線索,他們實在不想在讓安仁偉逃脫任何法律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