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越三人拿著手槍,看著手中那熟悉的手槍,他們愣了很久。
杜明遠看著就把手裡的槍朝張海川懷裡一推,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槍,開啟保險,準備衝進去,張海川連忙攔住杜明遠吼道:“明遠,你要幹什麼。”
“滾開,我要進去找他們,是兄弟的話,你TM的不要攔著我。”杜明遠紅著眼睛大吼道。
張海川死死的攔著杜明遠吼道:“明遠,你冷靜點,特jing隊已經進去了,你現在進去能幹什麼。”
“別TM的攔我,讓我進去,不然別怪我跟你翻臉。”杜明遠試圖朝前走去。
“啪。”就在杜明遠要堅持進去的時候,姬子越紅著眼睛揚起手給了杜明遠一耳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吼道:“我們連對面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你進去能幹嘛,除了添亂還能幹嘛,你以為我不想進去嗎,啊!!!你以為裡面的人不是我的兄弟嗎,啊!!!”
杜明遠捱了一耳光之後,聽到姬子越這麼一說,不在吵著進去,直接坐在滿是積水的公路上,雙眼通紅,雙手死死的抱著腦袋,“啊!!!!!”杜明遠抱著腦袋低吼了一聲,張ju就在不遠處站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他看的一清二楚,可是,作為領導的他,現在不能說什麼,除了站在這裡指揮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只有等待,等特jing隊員把現場排查完畢,刑偵隊的人才能進入現場進行勘察工作。
等待是最為折磨人的,特別是在焦急的等待下,那無疑是一種內心的煎熬,而這種煎熬比恐懼更為可怕,在他們等待的期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許繼帶著第二梯隊全體成員來到了現場,第三梯隊的丘津宇也帶著人趕到現場,羅明在接到電話之後,立即帶著人趕到了現場,他們來了之後,都被攔在外面,因為特jing隊員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排除掉所有的潛在危險,畢竟這裡面可能還會有剩餘的一些炸彈還沒有清除乾淨。
兩個小時之後,小鄒帶著特jing隊和排爆人員走出小樹林,來到張ju面前彙報工作,小樹林裡面的炸彈基本排除乾淨,刑偵隊的人可以進入現場進行勘察工作了。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不用張ju下命令,許繼和丘津宇帶著人都進入了現場,當他們來到發現楚河的地方時候,看到不遠的大坑,姬子越第一時間在眾人面前流出眼淚,許繼和丘津宇等人也表情凝重,原因無他,在現場的大坑,散落一地的衣服的碎片和屍塊,根據這些殘片,他們一眼認出那是jing察的制服。
羅明拎著工具箱看著現場,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對著眾人說道:“愣著幹啥,幹活。”
說完,他就帶頭開始工作,而許繼很丘津宇分工合作,開始在周圍進行勘察工作。
楚河在被送到醫院之後,立即進行了搶救工作,楚河身上沒有遭受多大的外傷,除了一些擦傷之外,並沒什麼大礙,在搶救工作結束之後,他被醫生打了一針鎮定劑之後就陷入了沉睡當中,一旁陪同過來的同事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不過楚河睡的十分不踏實,在睡夢中還緊蹙著眉頭,表情十分痛苦,嘴巴半開半合,似乎想說些什麼。
而鮑大楚被送到醫院之後也進行了緊急的搶救工作,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終於結束了,鮑大楚胸口的子彈被取了出來,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但是人卻陷入了昏迷狀態,被醫生轉移到了重症監護裡隨時觀察著情況。
鮑大楚胸口的那枚子彈距離心臟就差那麼一點,不知道是說他幸運,還是說兇手的木倉法太水,總之,現在鮑大楚還活著,對接下來的案件偵破工作有很大的幫助,但是,現在他陷入了昏迷,根據醫生的說法,他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只能倚靠他自己的求生慾望了,如果他的求生慾望強烈的話,他就能渡過危險期,相反要是他心存死志的話,那麼他就很有可能就會死。
這對jing方來說,這是個喜憂參半的結果。
現場清理工作和勘查工作從上午一直進行到下午六點才結束,在確定現場已經沒有太大的危險之後,張ju他們趕回了市ju,張ju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邊。
許繼、丘津宇和羅明他們在對現場進行勘察清理之後,留下了一部分人繼續勘查工作之外,他們也都回到刑偵大隊裡,第一梯隊在這次行動當中損失慘重,第一梯隊的副隊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雖然沒有受到很麼嚴重的外傷,可是其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甚至連隊長在這次行動中是死還是活,這些都是未知之數。
第一梯隊的連英蘭和陳陽還有其他人在這次行動當中生死未卜,雖然現場找到的屍塊上有jing察的制服,可是在法醫沒有給出屍檢結果和DNA報告之前,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們犧牲了,其實,他們是否犧牲了,所有人心理都很清楚,只不過每個人都抱有一絲僥倖而已。
現場除了發現了遭受重傷的鮑大楚之外,還發現了好幾具屍體,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碎屍塊,他們現在正靜靜的躺在解剖臺上,由羅明帶頭開始拼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