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局他們在會議室裡開會的時候,案發現場的那片小樹林已經被jing方封鎖起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另外,張局還派了當地的民jing也對案發當地附近的居民進行了走訪調查和排查工作。
在確定了偵破方向之後,眾人都開始行動起來,由於第一梯隊在這次行動當中損失慘重,所以接下來的工作都有二、三隊負責,他們以從旁協助為主。
這次案件的發生雖然暫時沒有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畢竟案發的地點比較偏僻,目擊者不多,但是,影響確實十分重大,上級領導十分重視這起案件,不然,張局和陳老也不會親自擔任這次主要工作。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計程車司機連環被殺案,在這一週內都沒有新的遇害者出現,似乎殺害這些司機的兇手就是那個鮑大楚,隨著鮑大楚的受傷入院沒有人在出來行兇,這讓成南市廣大的計程車司機在緊張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他們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幸運,害怕的是,在不知道哪一天那個殺人狂魔會再次出現,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是下一個遇害者,幸運的是,那傢伙再也沒有出現過,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自從計程車司機遇害案發生之後,晚上跑計程車的人數明顯下降了很多,就算有,也是好幾個司機一起跑,他們離彼此的距離都不遠。
可是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殺害計程車連環兇手鮑大楚被捕落網的訊息不脛而走,頓時在成南市掀起軒然大波,成南市各個媒體機構的記者紛紛來到刑偵大隊門口進行採訪,計程車公司的負責人也多次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鮑大楚是連環殺害計程車司機的兇手的訊息不知道是誰披露出去的,每天刑偵大隊門口都有記者圍堵在外面,對jing務人員實時採訪,這給jing方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先不說鮑大楚到底是不是連環殺害計程車司機的兇手,單單那些不怎麼正規的記者胡編亂造就給社會和群眾帶來了很多的曲解,讓jing方本來調查艱難的工作,開展的越發艱難起來。
張局拍了拍桌子說道,讓陳起白開個新聞釋出會,把他們現在的程序和有限的線索公佈出去,一來可以安撫群眾的恐慌,二來就是幕後的兇手肯定是為了給他們造成困擾故意把這個訊息披露出去的。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就不能如他所願。
新聞釋出會之後,陳起白在會議室裡拍著桌子說道:“我們不能等鮑大楚主動開口,必須想辦法從其他方面入手,不然我們太被動了。”
會議室裡的眾人都點了點頭,陳起白沉吟了一下,看向丘津宇問道:“現在有沒有線索能找到遊佳?”
丘津宇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聲,說道:“進展緩慢,目前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陳起白那張黝黑的臉龐愈發嚴肅,他緊蹙眉頭,盯著丘津宇問道:“這都過去一天了,你們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丘津宇內心苦笑了一下,他早就猜到會這樣,可是這也沒辦法的事情,現場留下的痕跡物證雖然多,可是,他們根據那些痕跡去追蹤,加上所有人都在幫忙看監控錄影,愣是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在會議結束之後,丘津宇和杜明遠一起來到醫院這邊,他們剛走進病房,丘津宇就看著臉色蒼白的楚河說道:“楚河,現在我想知道在當時發生了什麼,如果你不說,那我們真的沒其他辦法去救你們老大,也會對不起陳陽他們幾個,你真的要一直沉默下去嗎?”
楚河看著丘津宇看了很久,聲音沙啞的說道:“那天我們本來想按著血跡的方向走去,在子越他們把鮑大楚送走了之後,我們剛走到那個地方,我們就看見有一個人用木倉指著老大的腦袋,當時老大應該是暈過去了。”
“我們為了不讓兇手傷害到老大,就想著跟他談判,誰知道....誰知道...”楚河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息著,現在他稍微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心裡壓抑的難受。
“誰知道突然衝出了好幾個人,他們手裡都有拿著木倉,他們都帶著面罩,根本看不清面容,然後我們就動起手來,誰知道,突然按了一個遙控器,接著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開始爆炸,陽哥是為了救我,把我推到另一邊,而蘭姐跟虎哥他們當時就受了傷,來不及躲避,所以就...所以...”楚河說完之後,雙手捂著臉,眼淚一點一滴落在白色的被子上。
楚河到現在還能清晰記起當時的場面,這是他這一輩子的痛,他的兄弟都倒在他跟前,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所以才會一直不肯說話。
聽完楚河的講述之後,丘津宇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安慰道:“楚子,如果你一直自責下去,那這個案子怎麼辦,你是不是忘記了遊佳失蹤了,如果你不振作起來,那遊佳怎麼辦,第一梯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