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寧看著眼前新長出來的四棵樹,困惑地撓了撓臉蛋。
樹木上光禿禿的,透著暗暗的金色。
可樹杈上,什麼都沒長。
沈寧寧再三確認,仙境吃了她三箱子的寶玉,居然就只長出四棵金色的樹來。
她小手扣了扣樹皮:“唔,原來是真的樹,裡面也不是金子。”
沈寧寧仰頭看著樹上的枝丫。
好半天,她才安慰般地自言自語:“肯定是有果子,還沒長出來,再等兩天看看好啦。”
這日,天色陰沉,寒風呼嘯。
謝明安帶著四個隨從,手中提著幾盒禮品,在積雪中行走。
一路上詢問過路村民,好不容易,找到了許靖西的住處。
破破爛爛的小院子,牆上有洞漏風。
站在籬笆園外,謝明安看著許靖西的住處,忍不住皺了皺眉。
聽說許靖西被國學府裡的許多夫子稱為,在世文曲星。
都說他有神童般的才學。
但,這樣的一個神童,就住在這種惡劣的環境裡?
謝明安有些惋惜。
他讓隨從去叩門。
不一會,門扉從裡面開啟,許靖西穿著洗的發白的衣袍,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
之前被油鍋燙傷的地方,還留著疤痕。
雖然沈寧寧送了不少靈泉水過來,讓他好好泡一泡。
但許靖西卻知道這水有奇效,不捨得自己用,全拿來煮給許爺爺喝了。
倒是他自己,胳膊上留下細長的疤痕,難以消除。
許靖西在看見是謝明安以後,冷著臉問:“有什麼事?”
謝明安沉聲道:“之前的事,是我沒搞清楚狀況,誤會了你和沈寧寧,所以特來賠罪。”
“還有,”他拿出那枚月牙玉佩,遞給他:“這是你當時掉的。”
許靖西垂眸,看了一眼玉佩,神色毫無波動。
“原來被你撿走了。”
他卻不肯收回去,只說:“你拿走吧,這東西,不重要。”
謝明安心中暗驚,面上微微擰眉。
“這玉佩你是從何得來的,怎麼不重要?”他們謝家兒郎,出生就有這塊玉,玉在人在,人死了,玉都要陪著下葬。
許靖西臉色比風雪還要平靜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