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孩兒這就去。”嘯山帶人出了鏢局。
“香巧,去命人把大廳佈置成靈堂,準備穿素服,我要為犧牲的兄弟們守靈、祭奠。”
“好,我馬上去,你快躺下,小心傷口。”看著寶山刷白的臉色,香巧也是擔心又心疼著丈夫。
“娘,你照顧爹,我去。”曉柔說著就出屋打點了,寶山這才深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睡下了。
仕林回到府中,把情況告訴了碧蓮他們,趴了幾口飯又帶人出府尋找雨胭的下落了。得知寶山平安回來,碧蓮終於鬆了口氣,預備明早前去探望。
半夜裡,雨胭醒過來,看到四面空空,只有一個小天窗,照射出微弱的月光,牆面上插著蠟燭,燭光隨著蠟油越來越小。忽然看見身旁放著一碗飯,便急忙起來正要張口。
“不行,奶奶說,別人給的東西不能吃。”她自言自語,又放下了飯碗。
“可是,我好餓,不吃東西,怎麼有力氣逃出去呢?”想想,又拿起了飯碗。
“對,只要我活著,我一定要逃出去,就算是為了戚伯伯也要冒一次險。”說著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好難吃啊,什麼東西嘛,好想念奶奶做的菜,奶奶,雨胭好想你哦。”她哽咽了起來。
當陽光照在雨胭的臉上時,暗室的門被開啟了。
“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雨胭說著夢話。
“別鬧嘛,奶奶,我還想睡嘛。”
“睡你個春秋大夢,給我起來。”蘇萬春一把揪起地上的雨胭。雨胭被她嚇醒,一臉驚慌的看著她。
“怎麼樣了,想通了沒有啊?要是想通了就可以出去,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
“蘇媽媽,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把我送到順天鏢局,他們一定會還你錢的,也會打賞你的。”雨胭可憐兮兮的求著。
“我看你是還沒有想通呢。”蘇萬春捏著她的下巴,露出厲色。
“哎喲!”雨胭咬了蘇萬春一口,趁機衝出門去,卻被門口的打手擋住,捉了回來,按倒在地上。
“好你個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啊,給她點教訓。”蘇萬春厲聲道,幾個女人手裡拿著銀針,朝雨胭的背上、腰上臀上扎過去,疼的她哇哇大叫。
“還敢不敢給我使壞啊?”蘇萬春一把揪起她的小辮兒扯著,在她耳邊狠狠的問道。
“不敢了。”雨胭喘著氣,忍著疼,眼淚直流。
“答應還是不答應?”蘇萬春又扯緊了頭髮,逼問道。
“不答應!!!”雨胭想了想,吐出三個字。
“給我扎,狠狠的扎。”
“啊~~~~~~~~”雨胭不停的慘叫。
“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雨胭乏力說完,就暈厥過去了。
“媽媽,她暈了。”
“別管她,像她這樣的我見多了,到了我的手裡還怕她不從?給她按手印兒。”一個女人抓起她的大拇指在賣身契上按了個手印,兩個打手拖起她離開了暗室。
大街上,嘯山和固安正在四處搜尋。
“固安,你帶著人再找找,客棧、酒樓一概不要放過。我去趟金斧幫,打聽打聽。”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他們見到生面孔就算有訊息也不說的。”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說著,他們就分開行事了。
“許大哥。”芸兒叫住了固安。
“是芸兒姑娘。”固安才發現自己站在了繡莊門口。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呀,好些天都沒來我們繡莊了。”
“我現有急事要辦,不跟你多說了,改天再聊。”固安丟下一句話,匆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