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隊長點點頭,一邊揮手一邊說著方言,讓她去忙。
許九言回頭跟四個一笑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許九言一走,幾個知青就小聲嘀咕開了。
“她也是知青啊,她穿的可是郵局的制服。”
“看來知青的日子也不難過啊,可把我嚇壞了。”
“別高興太早,人家的好過不代表你的就好過,這個知青不簡單。”
“啊,咋不簡單,有啥不簡單的。”
“郵局的,就算是臨時工,你們誰能幹得上?”
幾個人立即沉默了,開始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許九言回了侗牙村,立即收拾了下房子,除了日常用品和兩套制服,其他的的都收進了空間裡,糧食也只留了一點。
收拾好了,坐下想事情,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這是她來了過的第二個年。
一個人過年已經很習慣了,在哪裡過都無所謂。但是今年她得回趟京都,一是換些裝備,二是回去看看風向,三是刷刷存在感。
老太太的人脈不是蓋的,但是架不住人走茶涼,這些人脈挺過這場風的那都是人物啊,挺不過也沒關係,破船三千釘呢,十年後那也是一種關係。
她得回去露露臉,在這些人面前晃晃,順便讓他們知道自己也是有點能耐的。
最後還有一點,她也是讓這邊的人知道,她許九言京都的關係也硬著呢,不要招惹不該招惹的人,虛虛實實起個威懾作用。
要回京都如何讓人知道你有能耐,這個年代,很簡單,有吃的就是最有能耐。京都也一樣,捱餓的一大片,吃半飽的都是富裕家庭。
自己的精米是真的香,空間這一點還是真讓人滿意,給兌換的都是高階優質產品。
平日裡她幫別人兌的都是村裡人挑出來不捨得吃的自產米,就這都是精貴的。
有阿圖達兩次助攻,她手裡也屯了些肉了,這就是土豪啊。
嗯,水果還是少,自己這樣收太慢了,可是現在這風頭起來,也不敢冒險,真是惱人。
想了回事,起來開火糊了雜麵餅子,熱了一身的汗。
又一番洗漱,然後端出一碗紅燒排骨,一碗稀飯,就著饅頭吃起來。
吃飽喝足打掃了戰場,掏出一塊豹子肉來,這玩意真沒做過,吃野生動物在二十一世紀可是犯法的。
先清洗一遍,決定燉點嚐嚐,看看口感如何。
說幹就幹,把豹子肉切成三指寬見方的小塊,然後倒入一些自制的料酒,野薑、大蒜、蔥白、花椒粒,使勁的揉搓抓洗,用於去腥。
然後放入少量的鹽,一點點胡椒粉攪拌均勻,醃製四十分鐘。因為沒表,也就只能憑感覺估量。
為了能有足夠的時間,許久言把肉藏起來,清洗了下自己,出門找小夥伴們去山裡轉轉,採點蘑菇野菜什麼的。
難得許九言今天回來的早,一聲招呼,一群孩子在阿蟲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往山裡走去。
阿燦年紀最小,才五歲,走得慢,許九言和他一起墜在後邊。
許九言拿著個木棍敲敲打打的走著,你一句我一句的和小阿燦聊天。
“阿燦,你上次在哪裡找到的芒果?”
“後山坡,阿剛找到的,阿剛說有一個山坳,裡面有不少。”
“阿燦我們在這裡吧,你幫我找點菇子,行嗎?”
“好的。言姐姐,為啥其他知青和你不一樣?”
“啊?什麼不一樣,你見過其他知青嗎,你怎麼知道不一樣的。”
“我聽阿嬤說的,其他村子裡的知青和言姐姐不一樣,他們浪費糧食還打架。”
“呵呵,餓的輕,餓一段時間就好了。小阿燦可不能浪費糧食哦,你看大家勞動很辛苦的就是為了填飽肚子,浪費是可恥的。”
“我才沒有浪費呢,我跟著阿嬤撿了好多穀子呢,阿嬤給我蒸了米糰子,可香了了。”
“阿燦真棒。”
一大一小撿了會兒蘑菇,基本是阿燦找,許九言摘,許九言對找這些東西真不在行,有時候走過去都看不見,不是眼神不好,就是沒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