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普修斯嘴上依舊不願意認輸說道:“哼,只有你這個敗軍之將才會這麼瞻前顧後。我們一共5萬人在敵方完全沒有任何情報的情況下還能圍不住對方?還是說你擔心你的那條防線會被敵人鑿穿了吧。”
格雷伯瞥了他一眼道:“賽普修斯將軍,如果你是以這種態度來打這場仗的話。恐怕伊莉希亞危在旦夕,而你手上的這2萬士兵也危在旦夕。”
“大言不慚!”塞普修斯急忙心虛的反駁。
“你別急著反駁,我把幾個數字列給你聽。首先這支起義軍可能有著近千的騎兵規模,就算你對戰爭再無概念應該也能夠想象一千騎兵的威力。不管是衝鋒破陣還是用來偵查,都是不可忽視的力量。所以我們這麼龐大隊伍的行軍很可能已經被起義軍探查到。”
“再說起義軍的行軍能力。在實際交戰過程中他們在敗退而走的半天時間內,竟然行出去了20多公里。我的騎兵也是苦趕慢趕,才在晚上追到他們的腳步。這幫可惡的奴隸一無是處,但唯一強的地方就是他們的身體。”
“再對比一下我們部隊的動員能力,你可以發現根據以上的資料,咱們根本就不可能包圍他們。一有風吹草動,敵人會比狡猾的兔子還要警覺。”
隨著格雷伯的幾個資料說出之後,賽普修斯臉色連連變換。他哪裡想到實際的行軍打仗要考慮這麼多的因素,根本就不像自己紙上談兵那麼容易。
伊莉希亞的父親看著場面一度陷入非常尷尬的境地,趕緊打圓場。
“賢侄啊,我覺得你還是要好好聽一聽格雷伯的意見。畢竟他是親手與起義軍交手最多之人,打敗仗的經驗也是經驗嘛。”
塞普修斯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乾笑道:“老先生說的對呀,那我也不妨好好的聽一聽你這個敗軍之將有何高見?”
格雷伯遭到頻頻的嘲諷,強忍著憤怒說道:“具體的思路剛才你們也已經提到了,而想要拖住起義軍的腳步,將他們機動性強的優勢削減其實非常簡單。只要正面跟他們打上一場,能夠大勝則最好,打個不分勝負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樣一來,咱們有著人數和物資的優勢,則可以隨時對他們保持足夠的威懾,他們自然沒有辦法輕易逃離。”
“這一仗非常關鍵,如果打輸的話這幫賊人們將士氣大漲。不僅包圍他們希望渺茫,同時伊莉希亞對他們的作用也會大打折扣。對方交換人質的籌碼會無限上升,伊莉希亞的人身安全也會急劇下降。”
伊莉希亞父親聽到此時,多少還是對格雷伯所言深感贊同的。畢竟行軍打仗這種事情跟玩弄政治並不完全一樣,那現在看來圍而不打是不可能的了。他急切的問道:“格雷伯那你說第1場仗到底應該怎麼打呢?”
格雷伯瞥了一眼塞普修斯道:“塞普修斯你沉默寡言,看來也是認同了我的說法了吧。那現在這第一仗非常關鍵,必然不能由我這個敗軍之將來打吧。你這個年輕有為的將軍是不是應該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的才能啊。”
看著同時投來的幾道目光,塞浦修斯只感覺到冷汗直冒。之前一度趾高氣揚的他沒想到此時竟然把自己逼到了槓頭之上。
這個時候要是為難退卻的話,他之前對格雷伯的嘲諷就要全部吞回自己肚子裡了。
但現在他手握重兵,自信心還是處於空前高漲的階段。在格雷伯的這一個將軍之下,他稍稍猶豫之後,就立馬爽朗笑道:“這有何難?”
“格雷伯,你就好好的躲在後面看我軍的鐵騎踏平這幫賊人吧,你到時候記得準備包圍,別拖後腿就行了。”
伊莉希亞父親多少還是看出了塞普修斯語氣中流露的外強中乾,他時刻擔心著女兒的安危,可不想讓這一場非常關鍵的戰鬥出現任何的意外。
所以他耐下心則叮囑:“賢侄還是不可太過輕敵,我希望你還是好好向格雷伯瞭解一下敵人的詳細情況,有備無患嘛。”
“格雷伯,也請你看在伊莉希亞的份上,別跟塞浦修斯太過計較了。你還是給我們講一講這一戰的關鍵吧,起義軍到底有哪些弱點呢?”
格雷伯志得意滿的說道:“弱點自然是兵力不足了。他們最強的地方在於高階戰力太過強悍,那數百角鬥士組成的軍隊真的可以說是所向披靡。我想對於角鬥士的恐怖實力,你們應該也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