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石喬趕緊的跑回了房間,一分鐘後手裡拿著外套還有包包跑了出來,冷如佩明顯的注意到了石喬腳上的那雙平底鞋,他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
“你走的太快了,我穿高跟鞋跟不上你。”石喬注意到了冷如佩的目光,訕訕的笑了笑,她暗自慶幸,還好經紀人給她備了一雙運動鞋否則這個時候,去哪裡買鞋啊。
“既然好了,我們就走吧。”他眼神淡漠的看了石喬一眼轉身離開了,石喬快步的跟了上去,穿上了平底鞋,果然是不一樣。
“佩佩啊......”冷如佩聞言,微微的皺了皺眉,還沒等石喬把話說完他就打斷了石喬,只有景翊一個人才可以稱呼他為佩佩,從別人的嘴裡叫出來,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叫我全名,我不喜歡別人那麼叫我。”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一臉嚴肅的看著跟在他身旁的石喬,石喬點了點頭,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口,冷如佩不喜歡別人喊他佩佩,但是石喬卻不止一次的聽到過景翊那麼喊他。
三月在景翊那裡待了一會兒以後,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景翊又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因為她母親的公司一直被沈婉蓉霸佔著,她想要拿回來,只有兩條路能走,一回到那個令他厭惡的家裡認親,然後再一步一步的把公司奪回來,另一條路就是等著沈婉蓉漏出馬腳,不過景翊寧願多花費一些時間,也不願意啊回到溫家。
三月走後沒多久,蕭景寒一下就回來了,“那件事情談到怎麼樣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景翊審視的目光打量了蕭景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景翊臉上的笑容讓蕭景寒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已經跟她說了,明天就讓她直接區分公司,佐伊那邊兒也已經協商好了,她過去就可以立馬開始正常工作,但是蘇纖纖並不願意過去,在我這裡又哭又鬧的,還跑到了倪端辦公室去找你了,不過好在,你當時並不在。”景翊沒有遮掩的把蘇纖纖的真實情況告訴了他。
蕭景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暫時不過來了,有一單生意,我得親自過去一趟。”他緩緩的說道,哪裡有什麼要談的生意,他只不過是想要避開蘇纖纖而已,以他對蘇纖纖的瞭解,蘇纖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的。
景翊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心裡一陣竊喜,“好。”她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飯店已經訂好了,下班一起吃飯。”蕭景寒恐怕景翊臨時變卦,臨走之前,再次的跟她確定了一下,景翊點了點頭,蕭景寒走後,景翊臉上的笑容再也憋不住了,蕭景寒第一次這麼堅定的站在她這邊兒,這讓景翊的心裡樂開了花。
律師事務所
“相律師,有人在您的辦公室等您。”相左出去調理了一樁離婚案,剛進公司的大門,他的小助理就跑了過來,告訴了他一聲,相左有些詫異,很少有人跑到這裡來找他,他不由的加快零點腳步,推門一看,於智宸腰桿挺的筆直的坐在相左辦公室的沙發上。
“智宸,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誰呢。”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沒想到來找他的人居然是於智宸。
於智宸看到相左進來了以後,立馬禮貌的站了起來,雖然於智宸是個開酒吧的老闆,但是禮貌和修養,一樣也不差,“昨天的事情,多虧了你,所以今天晚上想請你吃個飯。”他淡淡的笑了笑。
相左擺了擺手,“行了吃飯就免了,咱倆這關係不用整這些虛頭八腦的。”他豪爽的拍了拍於智宸的肩膀,於智宸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相左覺得於智宸人不錯,根本就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混賬,他已經開始漸漸的把於智宸當作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什麼時候去我那裡,一起喝點兒。”於智宸挑了挑眉看著相左,相左無奈的嘆了口氣。
“最近這幾天怕是沒有時間了,你這個案子我得好好準備準備,萬一他要反咬一口呢,我最近案子挺多的,明天下午還有一個案件要開庭,等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去找你喝點吧。”他的語氣充滿了惋惜。
“好,正好我這兩天要去趟外地。”原本於智宸沒打算去外地出差,他想著萬一相左過來,自己不在,那多可惜,得治相左最近都很忙以後,他就臨時改了決定,兩個人坐在一起喝了喝茶,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以後,於智宸擔心自己會打擾相左工作,所以就離開了。
沈婉蓉這麼也算是小有知名度了,李衛東想要找到跟她的住址,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將他們一家三口,以及他和顧婉蓉的兒子小時候的照片給找了出來,在照相館列印了幾張,隨後李衛東悄悄的潛進了他們所在的別墅區,並巧妙地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
他把那個寫著沈婉蓉收的匿名信封放在了溫家的大門外,他重重的摁了兩下門鈴,趕緊的轉身躲到了一旁的草叢後面,他蹲在草叢後,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中年女人,開啟了門四處的看了看,然後將地上的信封給撿了進去,他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相信有了那個信封,過不了多久,沈婉蓉就會主動的找上他了,李衛東已經盤算好了,到時候,他就狠狠的敲沈婉蓉一筆,想到這裡李衛東就冒著被打的風險,跟一個放高利貸的男人借了不少的錢,他毫不猶豫的去高檔的酒店給自己開了個房間,他決定在沈婉蓉來找他之前,都在那個酒店裡住著了。
溫家
溫家的傭人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朝著沈婉蓉的房間走了過去,沈婉蓉正在為今天晚上的事情做準備,因為溫致遠已經囑咐過她了,要穿的隆重些。
“夫人,這有一封給您的匿名信封。”傭人說著,將自己手上的信封遞了過去,沈婉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接的將信封接了過來,她對信封裡的東西充滿了好奇,還是匿名的,她實在是太想知道是誰給她寄來的了。
當她開啟信封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裡面的照片,驚慌失措的樣子,讓傭人對裡面的東西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沈婉蓉手忙腳亂的將裡面的照片又塞進了信封當中,“這個......這個是從哪裡來的?”她兩眼通紅的看著傭人質問道。
“是有人放在了門口,我聽見門鈴響了,去開門的時候,沒有看到人,就看到這個信封在地上,就拿進來了。”傭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沈婉蓉說了一遍,沈婉蓉此時大腦一片空白,還好溫致遠還沒有回來,否則給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沈婉蓉一定死定了。”
“於媽,這個鐲子是送給你的,我知道您兒子,前些日子動手術花了不少的錢,你們一家不容易,你可以去把這個鐲子給賣了,然後就可以拿去給你兒子治病了,不過於媽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沈婉蓉緩了一會兒以後,終於逐漸的恢復了冷靜,她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封住外人的嘴。
沈婉蓉難以想象,如果這個信封到了溫致遠的手中會怎樣,她忍不住的打了噶寒顫。
“太太,這......這怎麼好意思的呢,您這個鐲子我不能收,您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說的。”於媽連忙擺了擺手拒絕了沈婉蓉的心意,她還跟沈婉蓉表了個態,便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沈婉蓉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將鐲子硬塞給了於媽,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於媽這個是你改得的,你在我們家工作了這麼久,也是辛苦你了。”她訕訕地笑了笑,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於媽非常的詫異,要知道中午的時候,沈婉蓉剛剛的把於媽給臭罵了一頓。
推辭不過,於媽只好收下了鐲子,將鐲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精美的小盒子當中,她兒子的醫藥費早就已經早在社交媒體上籌集捐款了,沈婉蓉看著於媽離開了以後,將門個反鎖上了,她再次的把裡面的照片給掏了出來。
那一刻,沈婉蓉的心情非常的複雜,看著照片上那張天真的笑臉的,她的心裡一陣內疚,她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那張肉嘟嘟的稚嫩的小臉兒,“兒子,現在的你一定都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小夥子了,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現在長什麼樣子。”她的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砸在了照片上。
這麼多年了,那個孩子的臉,在她的集中中早就已經漸漸的模糊了起來,要不是這幾張照片,可能再過不久,她就會徹底的忘記了那個孩子的樣子,即便是在街上遇到了,她怕是也不會認出自己的兒子,沈婉蓉苦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