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顧凝感嘆一句,“沒想到江總還會做這些。”
“只是會做醒酒湯,很簡單。”
江遲脫去了西裝外套,挽起袖子只穿白襯衫的他少了凌厲,多了分居家的柔和,他動作熟練的把要用的材料用水衝乾淨,回頭就見顧凝還站在客廳裡呆呆的望著自己,“不去洗澡換衣服嗎?”
“啊?哦,我這就去。”顧凝愣了一下,很快又低下頭,掩飾一般飛快的跑去浴室。
站在花灑之下,任由水流從頭沖刷而下,閉著眼睛,腦子裡全是江遲的身影。
對方替她做醒酒湯,那份熟稔的姿態和柔和的神情,像極了她以前最懵懂的,心裡最為嚮往的——家的樣子。
甩掉這些不該有的想法,顧凝匆匆將自己洗乾淨,但當她想出浴室事才發現好像換洗的衣服被遺落在外。
把門推開一條縫隙,顧凝尷尬的臉頰爆紅,卻又不得不開口:“江總,能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衣服嗎?”
江遲沒聽清,他走過去就看見顧凝露出一個溼漉漉的腦袋和一點圓潤肩膀,其餘都被門遮擋住。
這幅場景江遲也是沒有預料到,難得愕然了一下,隨後反應很快的回到臥室拿出了一疊衣服遞給顧凝伸出來的手。
細白的胳膊飛快縮回浴室,不一會顧凝細細的聲音從門後傳來,“江總,只有一件襯衣嗎?”
江遲放下手機,一副與往日沒多大區別的淡然模樣,只有鏡片後的眸色又幽深了些,“很快會有人把衣物送過來,你再等等。”
顧凝應了一聲,等剩下的衣物送進來,她穿戴整齊的出來時,還是有些不自在。
襯衫明顯是男人的尺寸,寬大的下襬足以遮住她的大腿根,衣領儘管扣到最上面一顆,還是露出了精緻鎖骨。
“這裡有吹風機嗎?”顧凝眼神亂飄,就是不敢和江遲對視。
江遲把放在櫃子裡的吹風機拿給她,顧凝立刻道謝,忙不迭的跑去吹頭髮。
插座在沙發邊,她順勢坐在沙發上吹頭髮。
感覺到江遲落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視線,顧凝背部僵硬,把頭髮吹的亂七八糟。
江遲不知何時走近,他站在沙發後面,微微彎腰就從顧凝手中拿走了吹風機,撩起溼長的黑髮握在掌心裡,“我幫你。”
顧凝僵直成一座雕像,“多謝江總。”
“私下裡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江遲嗓音低沉,手指不經意的碰觸頭皮,引的顧凝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顧凝遲疑了一下,試探地道:“江遲?”
“嗯。”江遲應了一聲,不知是不是顧凝的錯覺,她覺得對方笑了。
長髮吹到半乾,江遲放下手裡的吹風機,“醒酒湯好了,你盛出來後涼一涼再喝。”
顧凝點了點頭,她本以為江遲說完這句話就應該走了,誰知道對方走到她對面的沙發坐下,一副短時間內不會再起來的樣子。
沒辦法,她只好在對方的注視下把醒酒湯涼了涼,然後喝的乾乾淨淨。
江遲望著卸下在公司裡凌厲一面,穿著他的襯衫,坐在他的家裡,喝著他親手煮的醒酒湯的顧凝,心裡充盈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