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恢、傅僉率領著七千朱雀騎,從堵陽城出,一路前往奔襲宛城。大軍行進至夕原聚時,接到了李牧的軍令!
李恢、傅僉二人商議一番,遂決定繼續行軍。約莫兩刻鐘後,大軍行進至博望城以東七八里的博望坡。
“果如主公所言,此地當真是地形狹窄、周邊草木茂盛!若敵軍伏兵於此,我軍貿然進兵,大軍恐要全軍覆沒!”
李恢直了直身子,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博望坡周圍的地形,隨即看著傅僉,沉聲說道。
“若不繼續進兵,如何能誘使敵軍追擊?”
傅僉點了點頭,一臉肅穆的沉聲問道:“德昂心中可有主意?”
“我等可將大軍一分為二,令兩千人緩慢進入博望坡穀道,待前部行進至穀道中段時,又立刻撤出來。”
李恢思慮半晌,隨即朗聲說道:“若敵軍真有埋伏,必然會銜尾追殺,屆時,我軍且戰且退,退守至夕原聚高地,等候主公的南下大軍!”
“好!就依德昂所言!”
傅僉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隨即點了點頭,一臉慨然的朗聲說道:“既如此,僉親率前部大軍入谷,將敵軍的伏兵引出來!”
“勇烈不可!”
李恢心下一驚,當即擺了擺手,沉聲說道:“恢料定,敵軍於此處必然有伏兵,這兩千兵士是誘餌,恐是一去不復返!勇烈若去,但有閃失,李恢如何能給主公交代?”
“德昂勿憂!”
傅僉面無懼色的笑了笑,隨即,一臉慨然的朗聲說道:“僉定會萬事小心,不會讓自己,也不會讓前部大軍有所閃失!傅僉是朱雀騎的主將,僉若不身先士卒,如何對得起主公的厚愛,又如何當的起將士們平素的敬愛?”
“此事太過兇險!勇烈不可輕身犯險!”
未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李恢當即沉聲說道。
“德昂!”
傅僉朝著李恢施了一禮,一臉肅穆的鄭重道:“自我等追隨主公以來,已有八個年頭!傅僉能為主公戰死沙場,死而無憾!德昂勿要再勸!”
“罷了!”
李恢回了一禮,緊握著傅僉的雙臂,一臉肅穆的敬重道:“勇烈既去,萬事還需當心!既如此,可叫入谷兵士,每人身穿兩層鎧甲!兩刻鐘後,若是勇烈還未出谷,李恢自當率軍與敵軍決一死戰!”
“好!”
傅僉笑著應了聲,隨即,便帶著兩千朱雀騎,一路慢慢的進入博望坡穀道。
越往穀道深處走,傅僉感覺得出來,周圍的殺氣越來越重。
傅僉估摸著大軍已行進到穀道中段,隨即在副將的耳邊低語幾句。副將會意,連忙去傳達將令!
“快撤!有伏兵……”
當副將再次來到自己身邊時,傅僉當即調轉馬頭,大喝一聲,隨即朝著谷外奔去。
“全軍出擊!休要放走了敵軍!”
張繡心下雖有詫異,卻也來不及多想,連忙高聲大喝道。
張繡話音剛落,博望坡穀道兩邊山坡上箭如雨下,頃刻間,便有上百名朱雀騎兵士,中箭落馬。好在,有了兩層鎧甲的防護,朱雀騎兵士,也沒有付出太大的代價!
眼見著,敵軍就要逃出穀道,張繡連忙傳下軍令,令兵士放棄射箭,全追擊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