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不知該如何總結自己的怪異,魅無端都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她只能先從瞭解夜遊開始。包括夜遊本身,以及幽冥的秘密。
思及此,雲不飄提筆又寫了個四,一筆一劃:無端殿。
那根羽毛。
噗嗤一聲,雲不飄笑起來:“日後是我繼承家業,無端殿就要叫不飄殿了,不飄殿不飄殿,嘿嘿,難道它會落地不成?”
無端殿分明是凌空,上無天下無地,這一個不飄,也不知會落到哪裡去。
開玩笑。
雲不飄決定繼續先前工作,給人辦離婚。
一段時日,柳家之案沒那麼沸沸揚揚了,大家始終最熱情雞毛蒜皮與自己生活更貼近的事情,比如,青天女大人又出來造孽了!
造孽一說,大多來源於秉承“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的老人家還有那些刻板自私用別人的犧牲來成全自己同時視感恩回饋為毒藥的人。
這樣的人,在某些社會文化的影響下並不少。
雲不飄會理會這些情緒?當然不可能。有大陣在,即便他們知道真相引起反彈也不會彈到丟她臭雞蛋的地步,她,肆無忌憚。
讓東福去全城裡通告,符合條件的一個時辰後帶齊相關人員直接到現場辦理手續。
她先去學院。
先看過言夫人,著重問她上次輸入靈氣的肩頭位置感覺如何。
言夫人正要說這個,她也覺得很奇怪,長久以來她的身體上猶如壓著一大堆碎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且伴隨著喘氣,時有碎石掉下劃破面板的刺痛感。
刺痛太多,分不清究竟是哪裡疼。
可忽然的,前些日子,肩頭那裡像是突然清空。那種輕鬆的感覺,讓她睡夢中都不覺感恩的流淚。雖然輕鬆的感覺只持續了十幾二十天。但,彌足珍貴。
雲不飄聽後點點頭,問她:“那你平日裡哪裡最疼?”
言夫人踟躕:“其實...我都習慣了...早些年我還請過大夫,後來,罷了。”
疼痛的地方太多,那種綿綿陰沉的痛,讓人崩潰想哭,哭卻又哭不出來,長年累月的,身體也習慣了,思維也習以為常。
若不是這次突然體會到輕鬆,她早已忘了正常人活著是個什麼感覺。
雲不飄看著不由心疼,這些疼痛一分分加重,沒有人與她感同身受,且沒有人知道她在忍受著怎樣的痛,不會有人關心她問候她從精神層面與她分擔。
這樣柔弱的女子,這樣知道了真相也不怨恨任何人的柔弱女子,他們何其忍心。
突然,雲不飄想,這樣的婆婆挺不錯,肯定不會管束束縛於心心,而於心心天真爛漫自有原則,這樣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加上老於的保駕護航,不失一樁好姻緣。
言維: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什麼?
沒錯,挑夫婿便是挑婆婆嘛。
雲不飄翹起嘴角,握著言夫人的手,大膽的往心口位置送。
也不怕言夫人受不住。
言夫人自有猜測:“是縣——雲公子幫我治療的肩頭嗎?”
街上的訊息丫鬟們拿來跟自己說笑,她知道雲不飄不拿縣主身份說話,別人稱呼青天女大人或是雲公子。
雲不飄大方承認:“嗯,之前試驗下,不知有沒有效,現下肯定了,我幫你心臟舒緩下,你能睡得更舒服些。”
言夫人訝異,藥石皆沒用到,她是怎麼做到的?
驚訝過後,全然信任的任她施為,畢竟自己沒見過毒,沒見過蠱,也沒見過咒,可不真真切切在自己身上發生了?自己沒見過的多了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