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因為雙喜臨門,宮中處處洋溢著和樂之氣,便是平日調皮搗蛋的君仇欣都安靜許多。君硯寒受傷的事也就除了封四月幾人知道,後宮中人都不得而知。
平日裡,封四月都要追在後面替君硯寒擦藥,否則君硯寒就會像個孩子一樣耍賴躲掉。沒辦法,封四月只得親自去御書房門口堵人去。
後宮嬪妃都驚呆了,說:“就是平日溫和不爭寵的皇后娘娘都開始爭寵了,若是咱們再不努力,那日後只怕再也沒有侍寢的機會了。”
她們的擔心並不多餘,君硯寒一般只疼寵皇后和荊冉月,與皇后封四月是少年夫妻,二人自然是十分和睦。
平常封四月不怎麼爭寵,反而時勸著君硯寒多往後宮走一走,這讓那些妃子很是感激。
而荊冉月卻不同,君硯寒如果進了她房裡,那就沒有出來的可能了。
如今她又懷了孕,再次得了聖心,封四月也開始爭寵,只怕君硯寒會再次被二人籠絡。
想到這一點,宮中妃子們悄悄開了集會,勢必想要分一點君硯寒的寵愛來。
從那之後的每一天,君硯寒無論做什麼,總會遇著一個妃子。
“皇上~”妃子拖長了尾音,朝著君硯寒跑過來。
這會兒君硯寒又開始頭疼了,忙讓人關上御書房的門。
“朕這幾日要苦心政情,就先不去後宮了。”君硯寒忙對身邊的小文書說,隨後把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人給推出了門。
小文書一出門,就對上了妃子幽怨的眼神,讓他不由一陣激靈,一股涼意冷嗖嗖地從脊骨衝到腦中。
“趙……趙貴嬪安。”他說,腳趾卻不由得抓了地。
說真的,他最怕的就是和後宮妃子打交道,與她們相處可比敵人相處難多了。
對敵人他尚且知道如何對付,可是對於這群隨時都可能得罪的女人,他卻是怕得要死。
就是掏空了他的心思,他都不知道如何與她們相處,才能不得罪人,還能在後宮中安身。
趙貴嬪笑笑,細紋已經在眼角微裂,不愧是宮中的笑面虎。
笑多了,皺紋也跟著多了。
“小文書,陛下呢?本宮給陛下做了甜湯,還請陛下一定要喝。”說著她眨眨眼,從袖中掏了塊金元寶放在小文書手上,“本宮知道陛下批閱奏摺辛苦,便不去打擾他了。只希望陛下能喝了本宮做的甜湯,本宮便心滿意足。”
那金元寶沉甸甸的,小文書心中卻沒多大起伏。
可是對上趙貴嬪那萬般殷切的眼神,他只得點點頭,“娘娘放心,屬下會呈給陛下的。”
不過到時候君硯寒喝不喝,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趙貴嬪聞言,果然笑開了臉,面上褶子越發深了些。
“那就多謝小文書了。”她說著,便揮手與小文書做了告別。
小文書撓撓頭,這沒什麼好謝的。
他抬著甜湯進了御書房,卻看到封四月已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正逼著滿臉愁色的君硯寒換藥。
“每次用這藥,我都覺得傷口處癢得厲害,想碰又不能碰,總覺得是一種折磨。”君硯寒皺著眉說,顯然深受其害。
封四月睨了他一眼,手上換藥的動作沒停,“這是鬼谷先生特製的,比尋常的藥效要快許多,他說癢是正常的。”
然而君硯寒卻皺了皺眉,“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幾天他總是去尋溫離容,便忽略了鬼谷七一些。
如今鬼谷七年歲越大,便越發想念他們這些弟子,只是梁若久總在宮外,而小七已經在太醫院忙碌,而自己也總是為國事煩憂,沒有時間去尋鬼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