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那個兇手不是別人,正是流雲派的掌門人東方黎昕!
君硯寒聞言,也跟著湊近看了幾分。
辨認了一會兒,他才面色凝重地點點頭,“的確是他。”
可是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不管他是誰,只要殺了人,他都應該收到懲罰!”狄慶天叫道。
他就怕封四月與君硯寒包庇罪人,最後讓犯人逃過審判。
封四月似乎看出他心中之慮,安慰他說:“狄大人你放心,若是他犯了錯,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他。”
說罷,她又猶豫了一下,說:“你有所不知,他是流雲派掌門,如今與你一樣俸食朝祿。他並不會做濫殺無辜那種糊塗事,我們等他醒來再問清楚,好嗎?”
雖不知東方黎昕為何會在此處,可事情發生得太巧合了。
她雖沒有與東方黎昕打過幾次照面,卻也看清對方只是年輕時一心想要重振門派的孩子,如今對方是一心向著朝廷的。
狄慶天聞言,卻還是有些不願。
“他是流雲派掌門,又負為國鍊鋼之重事,你們……”
“有我做保,你也不信?”君硯寒又問。
鍊鋼之事還可以交給其他人,但是有罪之人一定是不能放過的。
狄慶天看君硯寒都說話了,也只得忍下話,弱聲道:“願二位能記住你們說過的話。”
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百分百放心那些身居高位的人。
他們有了權利可以做許多事,甚至包庇許多罪惡。
封四月與君硯寒對視一眼,察覺到這是狄慶天不信任在位者的地方。
二人也沒再做太多承諾,只是點點頭。
封四月進去替東方黎昕檢視了一下情況,發現對方只是有一些輕微腦震盪,並沒有傷及要害,她方才鬆了口氣。
狄慶天一直看著東方黎昕,眼中滿是警惕。
“那現在要怎麼辦?你們要把他帶出去嗎?”
然而君硯寒卻搖搖頭,“等他醒了問清楚再說。”
如此對誰來說都算是公平,在事情沒查清之前,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
聽到他的話,狄慶天也未說什麼,只是默默坐到了牢房外面的凳子上。
旁的衙役都不敢出聲,深怕觸了他的怒氣。
沒過一會兒,東方黎昕便悠悠轉醒。他摸著後腦勺,面上滿是痛苦。
“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了看四周,看到封四月與君硯寒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驚喜道:“陛下娘娘,原來你們早就來這裡了,看來師爺他說得……對了,楊師爺呢?”
這地方只有他和麵前三人,根本不見楊師爺。
等到他慢慢冷靜下來,他才發覺自己居然在大牢裡。
“我怎麼在牢房裡?”
封四月皺眉看著他,“你殺了人,我們才把你抓進來的,你還記得嗎?”
她仔細盯著對方,深怕錯過一點小表情。
東方黎昕只是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對,我和師爺一路趕至此處,正好看到一個黑衣人在對一個信官動手,我便動手解決了黑衣人,不成想被人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