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硯寒回來時,就看到院子裡多了一個女子。
他站了好一會兒,腦袋裡斟酌了又斟酌,那句四月還是沒能叫出口。
太陌生了。
還是封四月先見了他,驚喜地跑過來,“硯寒,成功了,玄機姑娘成功了,從今以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說著她一把抱住君硯寒,卻感覺對方身子一僵。
過了一會兒,才聽君硯寒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四……四月?”
“是我?你是不是不習慣?其實我也一樣。”封四月說著,又抱緊了對方一些,“我們只能慢慢適應了,現在讓我好好抱抱你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看著他做從來沒做過的事,一邊受著傷,一邊努力學習,人也瘦了,她想到這些又是心酸。君硯寒聞言,方才敢抱住對方,動作也是小心翼翼。
“是你。只要你能回來,我做什麼都願意。”哪怕要他追到黃泉,他都在所不惜。
二人緊緊相擁,生離死別後的再度重逢,變得各位珍貴。
哪怕如今不同的容貌,只要是彼此就好。
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方才放開。
他們尋了一圈,卻發現申公玄機已經離開了,連帶著祠堂裡的牌位也一便帶走了。
封四月拿出那張白紙,說出自己的猜測,那申公玄機很可能留下了什麼,不過他們現在暫時是看不到的。
“這信我們先收好,或許日後就能用到了。”君硯寒一邊說,一邊把那信給收到衣服夾層了。
封四月點點頭,剛要說話卻感覺腦袋微疼。
君硯寒忙扶住她,緊張地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這腦袋上的傷口還是先找大夫看看吧,我現在才感覺到疼。”封四月摸了下後腦,摸到了一手的濡溼。
傷得不輕,要是不及時處理只怕又要出問題。
君硯寒聞言不敢耽擱,忙去找了大夫來看。
接下來的日子,封四月不能有大動作,只得好好休養。君硯寒給幾個朋友去了書信,便每日伺候著封四月。
幾天後,他們就接到了朋友的回信,同時還有君仇欣的。
“奇怪,我都沒敢和他說換了身體所以沒去信,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君硯寒一邊嘀咕,一邊開啟看。
畢竟這種事,那孩子也不一定敢相信。
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笑起來,對封四月說:“這孩子之怕忙暈了頭了,你看來信時都忘了換墨,用了紅墨,這兒還蓋了章,跟批奏摺似的。”
想到對方有可能是百忙之中才寫了書信,封四月想到那日去偷看君仇欣時,對方那一臉地蒼白。
“如今新臣與舊臣的事讓他頭疼不已,他能想起我們便好。”
封四月看了眼書信,對方問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可有受欺負什麼的。一邊讀,她又忍不住欣慰起來。
“這事兒還是告訴孩子吧,不然未來可能會嚇到他的。”她說。
君硯寒聞言,想到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點點頭應下。
他研了筆墨,鄭重地把最近發生的事寫下,寫到一半,他都怕那孩子被嚇到。
這書信很快到了君仇欣手裡,他接過新田遞過來的東西,下意識拿起旁邊的筆準備批閱,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爹孃來的書信。
他揉了揉額角,無奈道:“新田你倒是說一聲啊,我差點批字上去了。”
新田辯解道:“我這剛抬起來陛下你就抽過去了,我還沒來得及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