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這聲喊,可把帳篷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已經看到一切的封四月沒有說話,默默做自己的吃瓜群眾。
“陛下,她新來的懂規矩,擾了您的興致,草民給你賠罪了。”文父也起身說。
君仇欣知道對方無意,便也沒有多追究,抬手讓小丫鬟下去了。
只是看著申自成染了葡萄酒的衣服,不由覺得可惜。
“多好的料子,現在怕是毀了。”他不由感嘆。
申自成笑說:“多謝陛下掛心,草民那兒還多備了幾聲,容草民告退。”
君仇欣沒攔著。
底下的文父看準機會,對一邊的文蘭說:“人家申公子到現在還分不清這兒的帳篷,省得他迷路,你去引著他吧,正好你們也接觸接觸。”
方才相處機會都讓君仇欣給搶走了,這回自己一定要給女兒奪回來。
文蘭恭順道:“好的。”
等到申自成從上頭下來,二人便一起出了帳篷。
看著二人離去,君仇欣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你剛剛會不會和他聊得太開心了?”封四月在一邊提醒道。
君仇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真的是這樣!
“朕怎麼會這樣!”君仇欣抱頭低叫一聲。
自己明明是要試探對方的,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把自己給帶偏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一邊的封四月無奈嘆了口氣,要說自己最擔心自己兒子哪一點,大概就是這個了。
捉不住重點不說,現在還和情敵相談甚歡,怎麼看怎麼奇怪。
這邊的君仇欣抱頭懊惱,心裡悔恨交加,心想一會兒對方回來了自己肯定少說兩句,然後把自己想問的都給問了。
而另一邊。
文蘭帶著申自成來到帳篷。
“就是這兒了,申公子。”
申自成看著那帳篷不由新奇,讚歎道:“這是伯父給我搭的嗎?真漂亮。”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帳篷呢。
文蘭聞言不由失笑,又提醒說:“申公子快進去換衣服吧,一會兒再看也不遲。”
申自成一想也是,不過似乎有話要說,想了想還是進了帳篷。
看著對方的背影,文蘭微微舒了口氣,心中卻仍舊酸堵。
如今自己做不到接受新的感情,也不能耽誤申自成,果然無論如何還是需要說清楚的好,省得給各自不愉快。
對方的確是哪兒哪兒都好,就是自己不喜歡,心中還有上一個人罷了。
過了會兒,裡頭換衣服的申自成便出來了。他這會兒換了一身月牙白印祥雲暗紋的衣裳,站在月光下整個人便像個玉公子一般。
文蘭愣了愣,後道:“申公子這身衣服真漂亮。”
申自成一聽,便跟著歡喜起來。
“你也這麼以為嗎?那這身衣服我定要好好儲存,之後回去穿給柳姑娘看……”
話說一半,二人都愣了一下。
申自稱看著驚訝的文蘭,無奈嘆了口氣,說:“實在抱歉,文蘭姑娘,我心中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我們的事,我會去跟文伯父說的。”
這回自己本來不想來的,便是家裡逼得緊,要他無論如何都要過來見一面,他便只得過來。
反正無論如何,自己與文蘭的這樁婚事是不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