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揮了一下手,有個小二就出來把我的馬牽走了,說道:“姑娘你放心吧,你的馬在這兒絕對能吃好喝好。”
掌櫃的領我上了二樓,挑了一間靠裡的屋子,開啟門,屋子不大,但收拾得整整齊齊。
“這間您看如何?”
“行了,就這間,多少錢?”
“姑娘先跟小的到樓下去登記一下吧。”
到了樓下,登記完,掌櫃的說道:“咱這兒大,一晚上一兩。”
“一兩?你怎麼不去搶啊?我要是住驛站頂多三四錢,你這不如去打劫。”
“姑娘,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咱這客棧好說歹說也在這立了幾十年了,俺爹俺孃親手蓋起來的,一直都收的是一晚上一兩銀子,到您這兒不能壞了規矩啊。”
我正猶豫著,掌櫃的又說:“再說了都這麼晚了,您一個姑娘家也不好行夜路,又牽匹馬,多麻煩,咱這兒能把人和馬都伺候得舒舒服服,您高興,馬也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從包袱裡拿出一兩銀子,放到桌子上,說道,“我也該上去了,你趕緊叫人打好熱水送上去。”
“得嘞!”
掌櫃高高興興地收下錢,招呼了幾個夥計把燒好的水送上樓,我也跟著上樓去了。
這間客棧確實很大,屋子圍成一個方形,中間有一個大庭院,屋子有很多,基本上都住滿了人,我反正就住一天,也不怎麼在意這些走動的人群,但有些人不是我不注意就能忽視掉的。
林含坐在庭院中,優雅地喝著茶。雖然這客棧的茶比不上京城大府裡的茶葉,但被她一喝,倒是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好像那茶突然高貴了起來。
我不敢在這兒多停留,也不知道剛剛在樓下登記的時候她有沒有看到我,總之在外遇到什麼認識的人不是什麼好事。我趕緊上了樓,見她沒有看過來,我才放心。
回了屋子,我鑽進大水桶裡,渾身一個震顫,太舒服了。掌櫃還撒了芍藥和當歸,我突然就覺得這一兩沒白花了。
在水桶裡待著,我突然就想不明白,這林含跑這麼大老遠來幹嘛?而且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她又不像我是來逃命的,一個姑娘家在外,武功又不高,難不成是來私會情郎?可怎麼會委屈自己住在客棧?
算了,還是少管閒事,我如今要做的只有保命,別的都別多想,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泡完澡出來,我穿好衣服,讓夥計又換了一桶水,洗了前一日的衣服,鎖好門,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