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二狗的一柄劍鞘就阻擋住了追擊的步伐,身形在空中一頓的毒無絕緩過勁來之後就再度躍向空中,想要繼續追殺已經逃走的姜二狗。
不過他才剛有動作就被赫連澤浚叫停了,落到他的身邊後,毒無絕還不願意死心。
“公子,剛剛那名遊俠可不簡單,一身劍意渾然天成,要是對他放之任之,他將來必成一品!但若是咱們現在能砍下他的頭顱,將來說不定就能少了一個天大的隱患!”
望著姜二狗逃走的方向,赫連澤浚並沒有下令追擊,手中不知道之前藏在何處的摺扇悄然出現,啪的一聲開啟。
“說了他今天有本事從一千鐵騎手中逃生我就放過他的,男人可以在女子面前耍一些無關緊要的無賴手段以討得歡心,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約定那就必須要講信用了!不過…”
原本已經心灰意冷,覺得沒有機會再為自己的心愛寵物去報仇的毒無絕聽到自家公子的最後兩個字後重新燃起了一線希望。
“不過我放過他了並不代表著別人也會放過他!你放心,我知道心裡你想報仇,我也不會不給你這個機會。”
遠處已經看不見姜二狗的身影了,所以赫連澤浚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帶領著餘下的鐵騎和那些袍澤的屍體勒馬回身離開了。
只是他在離開之前丟下了一句話給那個躬身站在原地的毒無絕。
“拓跋家的小公子拓跋北齊不是喜好中原武術嘛!你去告訴他,就說草原上來了一個極其厲害的劍修,他會有興趣去找他的!”
…
草原上幾乎沒有什麼讀書人,所以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就必須要去適應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這一點就算是處在權利中心的十二狼王也必須遵循不能例外。
他們十二狼王之所以能手握生殺大權就是因為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握有萬數以上的鐵騎。
而除了精壯鐵騎之外,排名前幾的狼王無一例外都還握有草原上另外一種強大的軍隊—以草原上最兇狠殘惡的草原狼為坐騎的狼騎軍!
……
在一座放在大楚境內都算得上是奇俊雄偉的城池之中,這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看上去很是繁榮。
城內最高的建築就在城中央的位置,一棟高達十數丈的大樓拔地而起,樓頂處還雕刻有一頭站在城外都清晰可見的巨大石狼雕像。
其身通體灰白宛若真狼!兩顆比鴿子蛋還要大上許多的藍寶石作為它的眼睛,從遠處看去它正呈現出一個仰天長嘯的姿勢,給人一種可食月吞天的感覺。
不過閒雜人等自然是沒有機會近距離的去觀察那匹雄偉的石狼了,因為在城中央往外走兩千米左右的地方就已經有侍衛把守了。
這些侍衛每一個人的身上都透露出一股沖天殺氣,似乎都是從沙場上退下來的悍卒!如果沒有殺夠一百人以上的話是很難擁有這樣的氣勢的。
他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守衛著,把這座雄城一分為二,讓其有了外城和內城之分。
這座城池也不是別處,正是草原上拓跋狼王的王城所在,而城中的內城就算是他的私人王府所在了。
寒風呼嘯,所有人都想在這樣的大冷天裡待在暖和的被窩裡多睡一會兒!可在王府的演武場上卻出乎尋常的出現了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子的身影。
如果說把他起那麼早出來練武說成是一種勤奮的話,那他在這大冬天裡還光著膀子就能看出這個半大小子的不俗了。
草原比起大楚要更加的苦寒,寒風如刀,刀刀可入骨!若沒有深厚的內力做支撐,這個天氣裡別說是光著膀子了,沒有凍死你就已經很不錯了!
一連兩個時辰都沒有休息,一柄絕對稱得上是寶刀的三十餘寸長刀在他的手中如同被賦予了生命,揮出去的每一刀都虎虎生風,方寸之間有驚雷炸裂!
這演武場的地面也不簡單,所採用的都是草原上最為堅固的石料,可此時在那個少年的大刀劈砍下不說變成了豆腐,但每揮出一刀地上就會多出一道溝壑。
而就在這少年練刀至酣處時,從演武場外跑進來一個手拿信封的僕人。
那個奴僕還沒有得以靠攏就有一把大刀從他的耳朵旁邊飛過,隨後釘入了演武場旁邊的牆壁裡,
這突然而至的一刀不僅是斬斷了他的一縷鬢髮,順道也驚走了他的魂魄,讓他魂不守舍的站定在原地。
“我不是說過,若沒有要緊的事就不要在我練功的時候打擾我嘛!你最好能給出一個我認可的理由,不然的話,你就自己下去領一百鞭子吧!”
那個奴僕被一刀給驚走的魂魄似乎還沒有能溜回來,他本以為來給少爺送信會是一件美差,可誰曾想會鬧成現在這個局面。
絲毫武功都不懂的奴僕雙腳一軟,當即跌坐在地上,辛好他早上起床的時候就已經尿過了,不然此時絕對會鬧出一個大笑話。
“這…北齊公子,真的不是小人故意要來打擾你,實在是這個訊息對你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啊!”
“行,那你說說,我到要聽聽這個訊息是怎麼個好法!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的一百鞭子是跑不了了!”
見少爺有了息怒的趨勢,那個奴僕好像忘了剛才差一點就沒命的經歷,立馬見風使舵的從地上爬起來諂媚笑到。
“嘿嘿,北齊公子,從赫連家那邊傳過來一個訊息,赫連澤浚說他在草原上遇見一個從大楚來的遊俠,這個遊俠可不簡單,足足有二品頂尖的實力呢!”
這個少年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能被叫作北齊公子自然就是那個拓跋狼王的小兒子了。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有些眼熟的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