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企圖對宋廉欲行不軌的男子一直很安靜,許是被孔嫄的手段給嚇到,昨天叫過之後就一直沒有動作。
孔嫄和宋廉吃東西的時候,男子才又對著兩人方向啊啊的叫了幾聲,顯而意見是想要吃的。
宋廉養了兩天,已能自己坐著,孔嫄拿起半個餅子走到男子身邊,她問,“餓嗎?”
男人用力的點頭。
孔嫄又問,“想活下去嗎?”
男子連連點頭,眼晴緊緊的盯著孔嫄手裡的半個餅子。
孔嫄自然不是心善氾濫,而是猥瑣男若真死了,反而不妥,只要在她們離開之前,讓這人半死不活的活著就行。
又不能總喂他吃東西,孔嫄想了一下開口道,“我現在給你扎針,讓你的手能自己動,不過你最好想清楚,呆在牢房裡老實些,若再有什麼想法,你就等著活活餓死吧。”
不論孔嫄說什麼,男人都是點頭,孔嫄這才拿針在他穴位上紮了兩下,兩隻胳膊一好使,男人立馬搶過餅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孔嫄轉身回到宋廉身邊,宋廉半垂著眸子,柔弱的像隨時能被風吹倒,聲音也輕輕的,“我想方便。”
牢房裡想解決個人問題,只有角落裡放著的木桶,幾天沒有清洗倒過,雖然天氣冷味道不是太重,卻也燻人。
孔嫄前世遭受過這些,所以進來之後,也沒有覺得不妥,何況從昨日進來到現在,她是一口水也沒有喝,吃的東西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生理方便自然還沒有需要。
看到宋廉,想到她三個月裡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又是一陣的心疼,“我扶你過去。”
宋廉搖頭。
孔嫄想想也是,小姑娘總是害羞一番,到是她已經嫁過一次人,想到這裡,她心裡咦了一聲,她前世嫁了人,那嫁了誰?再細想下去頭疼欲裂,她立馬打住想法。
短暫的失神之後,她道,“你現在自己能起身嗎?”
見宋廉點頭,孔嫄起來走到鐵柵欄那裡背過身,“那你去吧。”
身後的宋廉沒有回應,不過卻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孔嫄這邊也想著等獄卒找到她治病,定要把現在牢房裡的生活條件改變一下,起碼得有條被子,又想牢房裡的木桶找機會也得清洗一下,正在她想著這些時,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孔嫄一愣,聽出是宋廉的聲音,猛的回過身去,就見宋廉趴在地上,而那個猥瑣男上半個身子還在往她那邊伸,宋廉身子很弱,一邊掙扎著往後躲,一邊嚷嚷著不要。
這一幕把孔嫄嚇的不輕,幾個大步衝過去,一腳踹開猥瑣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宋廉被嚇到的樣子,她緊緊的將人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著。
“沒事了,沒事了。”
宋廉已經不叫了,身子在孔嫄的懷裡微微的顫抖著。
而身後的男子被孔嫄一腳踹開之後,雙手扶著地才穩正身子,他不能說話,只能對著孔嫄啊啊的叫著。
孔嫄想到男子再一次對宋廉動手,還是她造成的,心下愧疚不已,聽到男子的叫聲,目帶殺意的回過頭去,牢房裡的光線並不好,男子敏感的不叫了,兩隻手做腳,將身子躲進牢房的角落裡。
這麼一吵,獄卒也被驚動了,往這邊尋來時,見這邊安靜了,只罵罵裂裂幾句走開了。
黑暗能掩飾一切,孔嫄自然不會看到懷裡顫抖的宋康面上並沒有懼怕之色,一雙眼睛盯著角落裡男子的方向,滿是暴戾,垂下的一隻手將一塊餅子狠狠的捏碎,散落地草堆裡。
懷裡的宋廉終於安靜下來,孔嫄這才去和角落裡的男子算帳,“勞則善心生,佚則淫心生,像你這種惡人還是活的太滋潤。”
男子用力的搖頭,手指著宋廉的方向啊啊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