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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北地之行(11)

孔嫄看著渾身是傷,沒有一處完全地方的陸廉,抬衣袖抹掉臉上的淚,手往自己身上摸,下一刻動作就頓住了。

她身上放著的解毒丸給二叔了,而還有一些毒丸也不見了,看來是在她暈迷的時候已經被搜過身子。

沒有時間給她發呆,陸廉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著血,她要趁著血沒有凝固住的時候把他身上的衣袍都脫掉,不然粘到身上再扯開傷口會再次流血。

孔嫄給他退掉衣袍時,陸廉一直也沒有醒來,因為渾身傷口的疼痛,他的眉頭卻是一直擰著。

大牢裡什麼也沒有,更不要說清洗傷口的洗清水,孔嫄只能從自己裡衣上扯佈下來,先將傷口綁好,止住血往外流。

最後孔嫄整個裡衫衣裙都扯光了,才將陸廉身上的傷口都包好。

期間陸廉已經發起燒來,沒水沒藥,又沒有取暖的東西,只能將乾草往他身上堆,最後看著還在冷的顫抖的陸廉,孔嫄緊緊的抱他抱在懷裡。

給陸廉處理傷口的時候,孔嫄的淚就沒有停過,懷裡抱著陸廉,似在安撫他也似在給自己鼓氣,“放心,我們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眼下首先要做的是弄到水,藥材她已經不指望了。

可那些人將他們抓進來,又對陸廉嚴刑拷打,定不會再像以前在京都的天牢裡過的那麼輕鬆。

要怎麼辦?

孔嫄的腦子亂亂的,現在她必須做點什麼,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悉悉縮宿的聲音在草堆裡響起,孔嫄猛的看過去。

不多時,一隻老鼠從草堆裡鑽出來,許是在牢裡見的犯人多了,老鼠並不怕人,還往孔嫄的身前鑽。

孔嫄慢慢放下手,待老鼠離的近時,一把捏住,失去自由讓老鼠吱吱的叫了起來。

孔嫄被手裡的軟感弄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有一刻要鬆開,最後還是忍住用力一捏,隨著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掙扎的老鼠終於安靜下來。

死掉了。

孔嫄低頭盯著手裡死掉的老鼠,又看看懷裡顫抖的陸廉,一狠心低咬在老鼠的脖子上,血腥味瞬間充斥到口鼻腔裡,她身子僵了僵,又用力吸了一大口,然後扭頭對著陸廉的嘴親下去。

似感受到有水,暈迷中的陸廉貪戀的吸了起來。

孔嫄受到了鼓舞,反覆幾次直到再也吸不出老鼠的血,呆呆的盯著陸廉唇邊的血,孔嫄開始胃裡的翻滾也退了下去。

她扯衣袖輕輕將他嘴邊的血抹掉,最後落在那道疤痕上,傷口的肉向兩邊翻滾,看著猙獰又嚇人。

孔嫄不害怕,是心疼。

有了這樣的開端,孔嫄便開始在牢房裡轉起來,只要看到老鼠就試著抓住,然後以血當水餵給陸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