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庭院中,雨伯一臉的木然,認真但迷茫地聽著啟萬里說話。
“我知道,你不太懂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不過你運氣很好,我比較擅長這件事,而且優勢在我們這邊,你聽我的去做,就很簡單了。”
雨伯想了想,問道:“我們真的有優勢嗎?”
“敖業已經自立為教皇,整個海之都都被他和他的部下拿在了手中,據說早在他發動對海之都的奇襲之前,就把海洋上重要的那些海島據點攻佔了,可以說,他基本已經做到了掌握整片大海,我們真的有優勢嗎?”
啟萬里咳了兩聲:“那啥,雨伯,你也是神殿最強巡海夜叉了,沒有一點忠心的部下嗎?”
“我……人緣不太好。”雨伯尷尬地說道。
啟萬里這才想起,好像就連他居住的錦風島上,那些島民對他也只是尊敬,卻不親近,因為他對於那些村民們提出的一些求助完全是漠然無視的。
“啊,好像也是,你這種性格,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和你做朋友。”啟萬里拍了拍腦門。
雨伯不敢說話,像是做錯了什麼,自打知道了啟萬里現在的真實身份後,他就變得非常拘謹。
啟萬里搖搖頭,說道:“不過,這也沒什麼,我本來也不指望你的人脈。我們最大的優勢,是玄謎神石。”
雨伯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
“接下來,你要完全聽我的話,因為要做教皇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要樹立威信。”啟萬里語重心長地說道:“一會兒,我教你些東西,你好好練練。”
“是要修煉嗎?”雨伯的胸膛微微一挺:“這個我行。”
“不是修煉。”
啟萬里冷笑道:“是演戲。”
……
不久之後,終於從昏迷中醒來的雲師,在懵懵懂懂地走出房間時,便在庭院中看到了奇異的一幕。
一向不修邊幅、只在見神殿最高層時稍稍打扮一些的雨伯,此時穿著一身華貴霸道的玄藍色大氅,頭上綁著一條額帶,額帶上一枚寶石綻放著幽深的光芒,顯然不是凡物。
不僅如此,他手中還握著那柄夜叉長槍,長槍上隱隱有金光閃現,那金光流轉到了雨伯身上,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有如沐浴神光。
他面無表情,氣勢如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好像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在他對面,啟萬里蹺著二郎腿、夾著一根菸,吞雲吐霧地說道:“不錯、不錯!保持,好現在,來練習 一下冷酷地笑!”
“你不知道什麼是冷酷地笑?我教你,就是眼神不要變化,最好再帶一點殺氣,把你的嘴角勾起來,不要勾兩邊,勾一邊!不行不行,左嘴角不行,換另一邊……”
“誒誒誒,你是在冷笑還是在抽風啊,而且你眼睛瞪這麼大幹嘛?讓你放殺氣,不是讓你瞪我!”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你像個臉部抽風的傻子。”
啟萬里毫不留情地指揮批判著雨伯,而雨伯則是唯唯諾諾、老老實實。
雲師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醒來的方式有點問題。
這時,啟萬里終於注意到了雲師,他高興地站了起來,招呼道:“誒,雲師,你終於醒啦,過來過來。”
雲師依然有些沒反應過來,緩緩走到啟萬里身邊,突然,她眼睛一瞪,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場景,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身上也迸發出殺氣:“不對,我姐姐被人殺了!兇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