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靈姐身為族長唯一的女兒,是這個寨子的繼承人,走不開。可從小就和族長習得一身本事的王馬又不甘留在這小小的寨子中,出去以後便遇到了開國公,一路高歌,如今在強漢大地上有著赫赫威名,可是天下好不容易天平幾年,如今又有動盪之勢,王馬知道陳錫康身邊需要人,所以其更不會離開西陲了。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可姐弟二人卻都格外的熱情,有了共同的話題後,頓時聊到了一塊去,只剩在院子中曬藥的老金。
不時的回頭看向身後的大堂中,老金看到了屋子中供著的一些老祖宗,也看到了那些靈位前的一把直刀。
自從昨天知道了這個寨子就是老爺身邊那個魯莽小子的祖地後,老金一直對白鬚白眉的老族長很是上心。
“別看了,已經有好些年沒動過了。”
看到了老金動作的老族長孔成就淡淡的說著,而後杵著柺棍咚咚咚的來到了老金身邊。
“刀面因為灰塵而少了光澤,看得出來這把曾經名動天下的妖刀的確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
“妖刀嗎?也對,外面的人都是這麼稱呼我這把刀的,畢竟他們都不懂毒,這麼稱呼也不奇怪。”
“可惜了,埋沒了這把好刀。”
“埋沒?或許是真的埋沒了,不過誰都有資格這樣說,唯獨你劍鬼周恩道沒有資格,因為你不也埋沒了一寸金虹嗎。”
“刀聖,還是用一寸金稱呼我吧,我已經不叫周恩道好多年了。”
“陳年往事,我也懶得再提。這個西陲小王爺大老遠跑到這裡來,真的只是為了求學?”
“王爺來這裡,只是想學些藥理知識而已,並無其他想法。”
“那就好,不過他並沒有透過定下的規矩,學了不蠱。我讓靈兒教她些東西,差不多那麼就離開吧。寨子安靜慣了,不想受外界打攪。”
“西陲的王爺現在身之所處,就是亂世,南疆人跡罕至,地理有極其偏僻,是殺人的好地方。”
老族長一邊揹著老金說著,一邊朝著屋子走去,雖然沒有說得太直接明瞭,但已經點名了重要之處。
老族長認為會有些人尋到這裡來殺陳錫康。
對於老刀聖的話,老金沒有回答,不過其臉上卻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
在外面尚且有那麼多人要王爺的命,當著青天大日刺殺,更何況是這與世隔絕的苗族寨子。
有了王馬作為橋樑,加上嘴巴甜美,陳錫康很快便和孔靈打在了一起,全然有親姐弟的意思在其中,之後的時間裡兩人時常在寨子中進進出出,關係親密,令寨子中的人都有些難以理解。
若不是知道陳錫康不是寨子中人,寨子中的人還真會以為這是一對關係及其要好的姐弟呢。
雖然不能學蠱,可是其他的藥理孔靈知道的也十分豐富,一邊讓陳錫康背下百藥譜與百毒譜,一邊常常帶著其去山裡採藥認毒。
陳錫康生來便記憶力驚人,尋常文字幾乎可以做到過目不忘,記住百藥譜上面的藥物與名字都十分輕鬆,可是在記百毒譜時卻總是記不下來。
與白藥譜上所記錄的植物採藥不同,百毒譜上記載的一般都是各種惡樣的毒蟲毒物,千奇百怪,有些動物甚至醜陋噁心之極,讓陳錫康從心裡拒絕,也正因為記不住百毒譜,進山採藥時陳錫康沒收因此遭罪受苦。
因為反感與嫌棄,只是記住了百毒譜上毒物的大概樣子,陳錫康往往將一些劇毒無比的毒物認作是藥物而捉拿,三天兩頭就會被毒得睡在穿上,有時候中毒嚴重,甚至連床都下來,吃喝由孔靈負責,拉和撒則是連累了老金。
若不是有孔靈在,陳錫康能被活生生給毒死!
不過在陳錫康接連中毒的這段日子裡,孔靈也發現了一個奇異的想象。
這一天,當端著藥來到房間中為陳錫康緩解毒沼黑樹蛙的毒時,再次感受到其體內怪異的空靈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弟弟,你的身體是不是淬鍊過,為什麼對毒性的抗性越來越強,現在連黑樹蛙的劇毒都能自己緩解了!”
不斷的中毒又不斷的解毒,孔靈早就發現了陳錫康的身體對毒的抵抗性很強,不過一開始其還能接受,畢竟接觸藥這麼多年,其知道世上有人體質特殊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抵抗和緩解體內毒素的,可是現在陳錫康的身體連黑樹蛙的劇毒都能抗橫,這就有些恐怖了!
“靈姐,你也發現了,其實啊,我這是霸體漸成!”
“霸體?這是一種特殊的體質嗎?”
從沒有聽到過這樣名字的空靈聽得一頭霧水,眼中只有疑惑。
看著身前一臉疑惑與迷茫的靈姐,陳錫康立即滔滔不絕的介紹起自己的霸體來,而選擇靜靜聽著的空靈聽到最後,心中只留下震撼與驚訝。
確實,一個人的血肉之軀如果被用藥過多的話,會自發產生抗性,毒藥亦使用這個道理,可連黑樹蛙這樣的劇毒都能抵抗,弟弟這霸體是不是有些太強了?
想著弟弟說的昨日紅,斷魂液,青鱗五色散等等劇毒,孔靈心中痛心與震驚各自參半,這麼多的劇毒,甚至將身體都毒出了抗性,弟弟到底被毒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