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魚白劍死了,死在了洛城外,至於兇手是誰並沒有找到。很有可能是陳錫康下的殺手,但也不排除是長燕家的手段。”
遠在東陵的夏府中,夏春秋在聽到稟告後臉上出現詫異的表情,那四個小三品的刺客死了也就算了,他本來就沒有寄予厚望,可這魚白劍是不是死的有些虧了?
“還魚白劍士呢,到頭了也不比老鼠強嘛,什麼事都沒做到就橫死野外,還費盡小爺這麼些功夫,晦氣!”
“傳令下去,多派遣些死侍去洛城,只管刺殺陳錫康即可。記得,只能派小三品的人去!”
“是!”
“顧錢,你說我這樣作妥當不妥當?”傳令之人退去之後夏春秋才問道身邊的人,西陲有個伏龍大謀士,太武有個武皇后和武太極,至於大明宮中更是臥虎藏龍,他夏春秋就只有這麼一個顧錢,遇事都得問問。
“王爺此計雖然妙,但以我看來,王爺應該再派出一個實力高深的修士前往洛城。”
“哦?此話怎講?”
“洛城事端陳錫康難免不會懷疑道長燕家身上,然而長燕家的二公子心思縝密,必然也能想到這一點,事發之後其一定會施以手段來洗清自己的疑點,甚至倒戈一擊,將罪魁禍首指向王爺也說不定。”
“王爺此行再次派遣實力低下的人去刺殺陳錫康有魚目混珠之效,但必定能被長燕冢化解,在這些刺客之後派遣一位修為高深者前去的話則會再次加深陳錫康的疑慮,如此甚好。”
“這樣啊,那就讓父親將武鬥第十的槍神派去吧,既然要做那就做得狠一點!”
夏春秋說著時臉上湧現陰邪的笑容,西陲是有五十萬開國之師不錯,西陲的鐵礦與冶鐵鍛造之術也確實高超不錯,可西陲沒有糧食啊!
江南水草豐盛而且又臨近西陲,西陲若要起事,能放過江南嗎?既然在朝元會之前殺不了陳錫康,那他就讓陳錫康與長燕家成為水火不容的仇敵就好了!
陳錫康啊陳錫康,你就乖乖做我帝王路上的第一塊墊腳石吧!
想到如此種種,夏春秋心情大好,昂首闊步出門而去。做什麼小郡王,東陵郡也就這麼大點,玩來玩去都一個樣,整天所見都是同一片山水風景,他早就看膩了!
“顧錢,我不讓去你長安考取墨斗你不怪我吧?”
“王爺說笑了,王爺對我有栽培之恩,我自然不會怪王爺。而且,留在王爺身邊不就如同已經入了墨斗前十了嗎?”
“哈哈哈,你這話我愛聽。簫兄明日便要去長安了,我去和他敘敘,你要不要去?”
“我喝不了酒,就不去向白衣仙告別了,王爺替我轉告一聲就好。”
聽到顧錢的話,夏春秋也沒有再繼續說話,出門後輾轉來到了白衣仙簫劍所在的屋中。
“簫兄這是知道我會來啊。”
剛進門,看到桌上已經陳列好的杯具,夏春秋笑著說到,果然簫劍與他是有默契之人。
“聽說魚白劍士死在了洛城外,要不我暫且擱下行程,前去洛城中助夏兄一臂之力?”
對於夏春秋的話,簫劍沒有在意,而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他是秦人,十五年前被槐王救下,這條命已經是槐王的了,雖然槐王一直以來都沒有要求自己過什麼,但他也不能總白吃白喝。只是刺殺一個陳錫康的話,他有自信。
“簫兄說的那裡話,這般事情那裡需要麻煩簫兄出手,簫兄明日安心前往長安就好,待得朝元會之時我再去找簫兄。朝元會在即,長安可是熱鬧得很,簫兄且去玩耍即可,無須在意其他。”
對於簫劍的建議,夏春秋果斷出口拒絕,十五年前方才弱冠的簫劍尚且能在淳于金戈的手中活下來,十五年後其實力必然已經去到極其恐怖的地步,只是現在還不是與西錘撕破臉大打出手的時候。
西陲好歹是開國公的盤踞之地,其他不說,光是五十萬大軍的掌旗者就足夠恐怖,若在這個時候把其惹急了,只會得不償失。
見自己的提議被拒絕,簫劍也沒有強求,自從大秦被滅之後其心中的雄心已經蕩然無存,自以為豪的一身本事也被淳于金戈磨滅的一乾二淨,如今只是一個行樂於世間的白衣公子而已。
魚白劍士橫死的訊息不僅在第一時間傳回了東陵,遠在長安城的大明宮中,太尉與丞相也都第一時間收到了訊息,只是二人皆按兵不動,不過大皇子宋恆卻沒有二人那般鎮定,一得到訊息後便派遣出了暗衛朝著洛城而去。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沒想到無意之中竟然還能有這樣的驚喜。”想到洛城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熱鬧之事,大皇子宋恆也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天一夜過去,當夏春秋與宋恆派出的刺客已經出現在洛城時,爛醉的陳錫康才頭重腳輕的踉蹌著出了門,只是在其開啟門時除了看到老金外,還看到了一張意外的面孔。
“怎麼,師妹就這麼急不可待的想嘲笑我啊。”搖了搖沉重的頭,陳錫康就這麼倚門而坐,準備接受長燕瑤月的無情嘲諷。
“喏,這是我娘叫我給你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