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蘇菲娜的眼睛從姑娘們身上移向格溫，面對著她，琥珀上有兩顆閃閃發光的綠寶石。“我再也不能和別的法師簽約了，亨利之後就不行了。”

“是因為元素的相容性嗎？格溫問道。有蘇菲娜作為盟友肯定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恩惠。

“這是一個原因。”蘇菲娜舉起一隻手，從掌心長出一朵小花。她讓它發芽開花，然後把它放在格溫的頭髮裡，放在她耳朵後面。格溫注意到蘇菲娜自己的另一隻耳朵上也戴著同樣的花。從遠處看，它們一定像兄弟姐妹，一個是血肉之軀，另一個是精緻的木製複製品。

“格溫，亨利死了，我們的合同解除了，我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我知道，這是咒語的一部分，但它已經成為我的一部分很久了。你應該知道，我仍然擁有將近三十年的共同回憶。。。但是—

蘇菲娜的注意力轉向了中間的距離。

“我感覺不到，格溫。我想珍惜那些回憶，但它們現在是別人的了。亨利給我的一切，情感和感情，都消失了。我沒有偽裝。”

“蘇菲娜……”格溫想摸她的手，但德萊德走開了。

“所以我需要呆在這裡，格溫·宋，”蘇菲娜幾乎像一個宣言一樣對露天宣佈。“我需要用亨利教我的人類語言把這些記憶儲存起來，甚至可以把它們記下來，這樣我就永遠不會忘記它們。”

格溫忽視了蘇菲娜早前的拒絕，擁抱了她的多潘格，感覺到蘇菲娜倔強的身體壓迫著她自己。

“好吧，蘇菲娜。“我明白。”格溫覺得她那高傲的同伴反應冷淡，不得不提醒自己，蘇菲娜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異想天開的仙女女郎了。這個蘇菲娜現在是一個小樹林的主人，一個高階的德萊德，她是她的島嶼避難所的主人和主人。

“你可以去看看。”蘇菲娜看著格溫收回懷抱，沒有特別激動。既然他們離開了亨利，她能感覺到她頭腦裡的那種迷霧般的多愁善感已蕩然無存。“我想我想見岡瑟和阿萊西亞。畢竟，我看著他們從哭鬧的孩子成長為成年人。”

“我會讓他們知道的，我們以後再聚在一起，”格溫同意了。“所以這是再見？”

“是的。”蘇菲娜轉過身去，對著她的腹股溝。“其他人會為你開路的。”

格溫看著她那複製的身影回到黑暗的石窟裡。大門閃爍了一會兒，然後消失了，只露出一棵巨大榕樹的樹根。

她轉過身去對其他人講話，他們一直在看著他們。

埃爾維婭看上去很虛弱，但她很高興，她的金髮被叢林的潮溼粘在臉上。一個小精靈從她的頭髮裡探出來，用明亮的眼睛看著格溫。

小悅滿頭大汗，很活潑，穿得不好，但很高興能出去。不過，她的制服被打得很慘，格溫應該在他們能得到一些隱私的時候給她一些體面的待遇。

韋圖看起來像他自己，但比格溫回憶的更瘦更醇。他眼裡流露出飢餓的神情，這說明他迫不及待地想離開叢林和其他地方。

格溫自信地微笑著說：“任何焦慮都能釋懷。”。

***

新黨發現泰姬陵、保羅和喬納斯就在通往空地的小路不遠處。

令格溫驚訝的是，在她離開的幾個小時裡，男人們並沒有與林中的仙女隨意性交。

取而代之的是樹林裡的女人們給她們喂漿果和蜂蜜酒，她們和洋娃娃似的女人們在一起閒聊。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奇怪的滑稽景象。三個軍人，僵直地坐著，被一大群花花公子包圍著，笑得像叮叮噹噹的鈴鐺和鳴叫的鳥兒，向他們詢問有關外部世界的問題。

“嘿，夥計們！我們回來了！”

喬納斯站直了身子，好像他被當場抓住做了什麼骯髒的事，他的臉開始發光，他灰色的手把鬍子遮住了他發紅的面板上的橙紅色。

“哦，謝天謝地你來了！喬納斯從桌上挪開，紅頭髮的那對兒還摟著他的胳膊。“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被放在牧場上了，我們不是格里高利的僧侶了，你知道的。”

另外兩個人也站了起來，盡力擺脫崇拜者。

“悅！”保羅厲聲行了一個漂亮的禮，小悅熟練地回了禮。

“很高興見到你們，很高興你們都來接我。”

“埃爾維亞。”

“大家好，我非常感謝你們努力找回我們。”

“別提了。”

格溫掃視了他們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