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不相信地盯著他那移位的胳膊和腿，然後轉移開了。好在他手邊有一個肉盾可以承受格溫的攻擊。

畢竟，誰會想到這個女孩會是一個空使用者？

“不！”格溫聽到自己在哭。

葬禮。

格溫因內疚而彎腰駝背。

岳陽明的靈柩為舉行儀式而關閉。

亨利站在她旁邊，陰沉地穿著深色花呢夾克和灰色羊毛背心。

“你可以對我說實話，孩子。為了你，為了阿萊西亞，我會盡我們最大的能力照顧你。你說呢？”

“我想要權力，”格溫開始說。“我想要拯救我朋友的力量。如果我再強大一點的話……”她的眼睛死掉了，兩顆榛紅色的石頭凝視著中間的距離，從早已乾涸的淚道里湧出。

“你會得到它的，”亨利吟誦道但權力帶來的是責任感。”

老人談到了義務，談到了多米恩帶來的悔恨。格溫點點頭。只要亨利願意教她，她什麼都同意。她願意付出一切。

卓有成效的培訓。

埃爾維亞的理解力。

岡瑟的好意。

馬克·錢德勒的任務。

布萊克希思。

格溫從卡利班的大屠殺中醒來，害怕而孤獨，像個哭哭啼啼的孩子一樣嗚咽哭泣。她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好做任何事，但不是為了這個。

岡瑟像阿波羅和格溫的臉一樣出現在他強壯的臂膀裡，終於感到安全了。不過，岡瑟沒有什麼可以教她的。奴隸的院子裡什麼也沒留下。

她那熟悉的人已經吃得很飽了。

“黛比！”

黛博拉的臉從格溫的臉上移開，一道銀絲的口水在他們之間分開。黛博拉雙手摟著格溫的腰，把她拉得更近了。格溫的心還在為不動的岡瑟·舒爾茨的拒絕而顫抖。黛博拉的興趣是她需要的靈丹妙藥。格溫不假思索地回了吻，讓火繼續燃燒，在寒冷內陸漫長的夜晚熊熊燃燒。

黛博拉溫暖的身體。

叔叔的邀請。

佩西的尊敬。

埃爾維亞的陪伴。

只有黛博拉給了格溫她想要的東西。

黛博拉說她愛她。

格溫什麼也沒說。

但也行。

他們又接吻了。

當她睜開眼睛時，他們在羅斯貝。一個沒有臉的同伴，是小悅的替代品，他從來都不喜歡，就像一個肉質的烤羊肉串在人魚的長矛上。埃爾維婭漫不經心地衝上前去醫治那可憐的草皮，當那致命的傷口解放了她的內臟時，她哭泣著。

格溫拼命地發了一個空箭，但她的體質太虛弱了，她已經皮包骨頭了。

埃爾維婭的屍體像一個破舊的娃娃，一個沾滿鮮血的玩具，倒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