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格溫?”嶽問。“你有什麼計劃?”
“好吧,我在國際米蘭的重要表現就是乾杯,”格溫嘆了口氣,不想在他們最近離開後這麼快想起她的主人。“我得和岡瑟商量一下,不過我想說的是在塔樓上服兵役。有了我計劃在未來兩年獲得的榮譽,我可以申請某個地方的大學,也許加入理查德?以前,我的目標是悉尼奧術大學,但是像這樣的城市,也許在上海的某個地方?不管怎樣,你知道什麼需要放在後面。”
想到理查德,格溫想知道,如果這意味著他們將直接在塔樓下服役,一起努力獲得一所著名大學的嘉獎,訓練中的法師是否願意和她一起留在澳大利亞。他可以賺到學費所需的錢,她也可以,他們可以在他們之間找到一些互惠互利的東西。也許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出路,一起工作,互相幫助,作為家庭和合作夥伴。
然後是她在中國的“新”家庭,格溫對此感到矛盾。這是一次重溫她過去生活中被完全忽視的一部分的機會。如果她再也不願意滿足他們的條件,那她也不會。她是生活在悉尼邊境的鄉巴佬,而他們是中國最大的一級大都市的居民。往返一級城市的旅行受到高度限制,如果沒有大幅度減輕的情況,不太可能發生。當然,她可以申請難民,但這意味著要與亞歷西亞和岡瑟分開,這在她目前的情況下既愚蠢又危險。
十天前她還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規劃好了,現在一切都一團糟了。
但生活就是這樣,不是嗎?格溫把煩惱的感覺從心裡抹去了。她只能將就著給她的檸檬,繼續做檸檬水的生意。
“格溫……”埃爾維亞突然說,拽著格溫的袖子。
“是的,伊芙?”
“如果……我想和你們呆在一起,而我的父母堅決要出國……我能和你們呆在一起……在塔裡嗎?”
“當然!“格溫高興地喊道,咧嘴一笑。“我們可以像往常一樣合住一個房間,不過我敢肯定現在還有很多地方,你知道的——”
“那就為你們三個呆在一起的人乾杯!喬納斯舉杯敬酒。“讓你自己的隊伍平分秋色!你只需要一個認罪人和另一個!”
小悅的眼睛閃閃發光。
他們自己的派對!他們可以執行任務,冒險,去異國他鄉旅行。有了格溫對塔樓的吸引力和他們的綜合才能,這是一個完全合理的設想!
“哦!我看得出來!”嶽驚呼一聲,臉紅了。“我們可以動態三人加二!”
桌子上傳來一陣鬨堂大笑。
一位女服務員清理空貝殼。最後一道菜是一個搖搖晃晃的椰子餡餅,上面滴著金色的焦糖。
“哦。我的。上帝啊。我在天堂!”當奶油布丁碰到她的舌頭時,她驚叫道。
格溫笑了笑,繼續往下看,看著埃爾維婭閉上眼睛,進入了一個甜甜的涅盤。因為甜點吃得不多,小悅偷了他的碗,兩個女孩一起分享。
“你真的不想和我們呆在一起嗎?”嶽用一個暗示的眼色哄了大個子。
“當我成為法師時,當然,”威圖自信地回答。“當你看到我的脖子時,我的浦那慕會被穿透的。”
格溫突然感到一陣清醒。理查德會不會填補這一職位?他是一個一級反陪審員,有著同樣的身份,能夠同時承擔黨內的支援和打擊角色。如果他們能為他們的事業招募理查德,那就意味著他們只需要多一個成員,也許是一個變形者或一個魔術師,他們就可以走了。
太完美了!格溫確信理查德不會拒絕,至少在他目前的情況下是不會拒絕的。即使有了他們四個人,一旦他們開始服兵役,他們也可以開始在塔裡執行任務。畢竟每一片雲彩都有一線希望!
“為了未來!格溫最後敬了一杯酒,大家喝光了杯子,以此來表示敬意。
至此,備受讚譽的晚宴到此結束。格溫買了一些調味料帶回家給岡瑟和阿萊西亞,把它們放在戒指裡,然後在硬碟管理系統支付了這頓豐盛的晚餐。
當他們走出餐館,走進河邊的長廊時,城市已經完全改變了。
閃爍的色彩從摩天大樓折射到蜿蜒的河流上,平靜地流過市中心。一天結束時的冷空氣把城市的市民們都帶了出來,帶著家人和上班族在河邊聚餐放鬆。與悉尼相比,新加坡的人口更為同質化,在肉眼所見的範圍內,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亞洲人面孔的海洋;男人們穿著修身西裝和白襯衫,而女人們則在選擇和顏色上顯得華而不實。
在不遠處的地平線上,新加坡首都大廈的形狀若隱若現,從市中心超密集的城市街區向天空升起,猶如一把朝天之劍。
當藍色的時刻來臨時,一片繽紛的色彩掠過天際。嵌在摩天大樓兩側的巨大的幻覺雕文陣列,以其耀眼的色彩燃燒著空氣。跨國公司高高在上地展示著他們公司的巔峰,忽明忽暗,在產品和服務的廣告和巨大的印有十層樓高、數十米寬的標誌之間變換。
再往前看,夜空中閃爍的紅光和藍光表明空中法師在巡邏,而在人群中,格溫可以看到身穿深色制服的軍事法師在街上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