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當中的意識吶吶不語，半晌後說道：“主人…如果說我想用一些聖靈秘聞換取您放過我，您會同意嗎？”

楊泉眉頭一挑說道：“這要看你的秘聞值不值了，你一個連自己出處都不知道的意識，能知道多少秘聞？難道說…你記憶恢復了？”

“沒有完全恢復，不過多了一點記憶。主人，您說過螻蟻尚且偷生，當初因為活下來跟您有了些約定，我想…”

“想要解除約定？”楊泉冷冷的說道：“接觸的久了，覺得我好說話，心軟？”

“不，主人，您誤會了，我是真心的祈求能活下去，近來我的一些原本記憶恢復，我對自己的瞭解也多了一點，原本我以為脫離本體我會成為一個新的生命，但現在我已經明白，生命…比任何東西都要難得和脆弱，當初我無奈之下以假死騙過聖靈，自現在意識誕生以後我以為我成功了，但…”

“但什麼？”楊泉問道。

“我並非是一個新的生命，我只是一個僥倖未死透的殘魂而已，這顆珠子就是我此時殘魂的全部依靠…”

楊泉默不作聲，一個殘魂在等待著他的審判，許久之後楊泉說道：“約定就是約定…不過也並非不能變通，我要達到的目的是對抗聖靈，而不是把你練成法寶，如果你能給出的秘聞價值足夠，那麼放過你也不算什麼。”

“主人…我殘魂尚未恢復全部記憶…”

“行了行了，別得寸進尺了，知道多少講出來，我再心軟也不會對妖獸一再退讓。”楊泉皺眉說道。

“是，主人…我本為海底一顆普通珠貝，隨著海底暗流漂泊，那時候的我混沌無知…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被暗流推到了一處靈氣充足之處，我吞吐天地靈氣漸漸成為妖獸，當初最害怕的就是死亡，我看到我的同類被那些強大的妖獸一口吞下成千上萬…”

“我努力修行只為了活著，我害怕成為別的妖獸的食物，我把自己深深埋在海底，藉著海中靈脈修行，漸漸的也強大了起來，期間我也經歷了很多艱難，但最終走到了妖獸能走到的頂點，我當時非常高興，因為我覺得我不需要為生存擔憂了，我可以縱橫四海了…”

“可是慢慢的我發現我錯了，即便作為一個妖獸我走到了能走到的極限，成為了絕頂妖獸，可在那些高高在上的聖靈眼中，我還是食物而已，還是一個相當美味的食物…”

楊泉點頭，但沒有更多表示，於是珠貝繼續說道：“於是我開始隱藏自己，我活了其實很久，見到過很多與我一樣的同類被聖靈吞食，也漸漸的瞭解到了一些聖靈的秘聞，不過最終我還是難逃悲劇…有聖靈找到了我。”

“那具體的說說吧，你都知道點什麼？”楊泉問道。

“我曾遠遠的看到過真龍島，那個傳說中一直飄忽不定的聖地，發覺真龍島並非島嶼，而是一處特殊的秘境，真龍一脈擷取了很大一片陸地在放在自己聖地當中…”

“我曾見到靈鹿闖入火麟島，與火麒麟大戰數日，導致火麟島三分之一沉入無盡海…”

楊泉搖頭說道：“這些並無價值，只是些逸聞罷了，對我沒有任何幫助，即便靈鹿與火麒麟不和，也無法令其中一頭助我人族。如果都是這樣的秘聞，那就不要再說了，沒什麼意義。”

珠貝意識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十萬年前…你們人族天庭有大能降臨此界界外，將你人族放入本界，在與天心爭鬥之時，有幾片金書葉片灑落，據說那是天庭寶典，記載有絕妙道術…”

楊泉眉頭一挑，問道：“你看見了？”

珠貝說道：“沒有，是我在進入絕頂之後，四處東躲西藏當中認識的一位，它曾親眼見到過其中兩頁的下落，按照當時流傳的說法，那是天庭正統修仙之法，天庭每次開闢新界都會賜下一本，只是當時似乎出了點意外，寶典散落了，一部分被聖靈奪取毀掉，還有一部分被人族得到，但有幾片的下落卻是…”

楊泉在船頭走了幾圈，心中思索盤算起來，天庭開闢此界時候留下的寶典嗎？是無上秘術？還是絕世功法？他一一否決，應該都不是，如果真要留下點什麼的話，應該就只是最基礎的修煉功法，最為中正平和的那種，適合絕大多數人修煉的正道功法，幾頁散落下來的殘葉，價值應該並不大，或許並無用出。

不過楊泉轉念一想，珠貝連這個訊息都說了出來，也的確是有心了，求生心切，於是說道：“這個訊息有些意思，你知道具體位置嗎？”

“主人，如果我帶您找到金書，您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楊泉說道：“雖然能料到，那所謂金書上面多半隻是基礎的修煉功法，還是殘缺的那種，但念你求生心切，如果你能帶我找到兩頁金書，我們之前約定用你本體煉器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只要確定你對我人族沒有危害，未來你我解除主奴契約也不算什麼。”

珠貝說道：“多謝主人，我願帶您尋找更多金書，盡我所能。”

“算了吧，你自己都是道聽途說來的，能找到兩頁我就答應你，你仔細回憶回憶地點吧。”楊泉擺擺手說道。

…

無盡海上想要找一個地方，實在是困難之極，珠貝依靠模糊的記憶，足足用了三年時間才帶楊泉來到了一處疑似地點。

這是無盡海上的一座小島，十萬年過去樣貌變化很大，珠貝之所以確定是因為在小島下面找到了兩條交叉的水下下等靈脈，這才確認了地點。

“據說當年那大戰萬分激烈，金書墜落下來時候還帶著天庭那位仙人的威壓，落在這裡之後死了許多的妖獸…”

“金書的大小呢？”楊泉問道。

“不知道，當時那東西十分的耀眼，可能很大也可能很小，不好確定，不過就是落在了這附近，主人您看那兩條靈脈當中的一條，是不是有點被截斷了的感覺？”

楊泉點頭，潛入小島下面搜尋起來，那東西既然帶著仙人之威，那多半是落在了深海更深處，大小也不知道的話，尋找起來就更麻煩了。

雖然明知道拿東西對自己沒什麼用出，但是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力量勾起了楊泉的好奇，就是想要找到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