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奴婢實在是被逼無奈的,奴婢不是故意想害語晏公主的,求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啊!”侍衛帶進來了一個奴婢,那奴婢一進來頭都沒抬,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整個人像是匍匐在地上似的。
她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恐懼,伏在地上一直在發抖。
“你是哪個宮裡的?剛剛為何說那般的話?”蘇凜天眼神突然深邃了起來,正襟危坐,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奴婢,給那奴婢無形的壓力。
那奴婢心頭顫了顫,聲音依舊是抖的,“奴婢是平陽宮的,賤名春蘭。”這個叫春蘭的奴婢說完自己是哪個宮裡的就吞吞吐吐的不敢往下說了,她的身子抖得更是厲害了。
無憂那丫頭宮裡的人?蘇凜天稍微思索了一下,眼裡閃過一道戲謔的光芒。
他好像對這件事有些感興趣了,有意思了。
蘇凜天向柳公公使了個眼色,柳公公便走上前來。
蘇凜天附在柳公公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柳公公雙手相貼立於胸前拜了一下便下去了。
“這般吞吞吐吐,可是將朕不放在眼裡!”蘇凜天的聲音陡然提高,將春蘭和蘇語晏都嚇了一跳。
“讓開,讓本公主將你這個賤婢做過的陰毒事情說給父皇聽!”蘇語晏忽的站了起來踢了春蘭一腳,搶先說道。
蘇凜天好整以暇的看了蘇語晏一眼,然後神色又恢復了冰涼,清冽。
蘇語晏一邊委屈的用絲帕試著眼角的淚一邊道:“父皇,那日宴會語晏不小心摔倒,而且茹煙想要站起時突然頭暈目眩,卻怎麼都站不起來,後來,後來……後來茹煙便人事不省了!”
蘇語晏玄然若泣的模樣讓人覺得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紅彤彤的眼睛似乎在控訴上天對她的不公。
“嗯,然後呢?”蘇凜天眼裡迸發的神色令蘇語晏看不懂,但是她總覺得後背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語晏醒來後戶太醫告知語晏是因為誤食了過量的一種叫做炭舍草的藥(功效相當於現代的罌粟),所以才會導致頭暈目眩,最後才會昏倒的。”蘇語晏繼續說道。
蘇凜天面上還是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表情,只是看著蘇語晏,讓她繼續往下說。
“父皇,語晏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服下那種東西,直到昨晚,茹煙的貼身婢女小桃出去取東西時意外撞見了這賤婢居然在牆角挖東西。”
蘇語晏說著還哽咽了一下,然後繼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語晏的婢女去看了一眼,居然發現她在牆角挖的是一罐金子!”蘇語晏說的似乎有點氣憤了,惡狠狠的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蘭。
而春蘭也似乎是被嚇到了,又似乎是愧疚無比,戰戰兢兢的看了蘇語晏一眼又迅速匍匐在了地上。
“小桃覺著一個小小的婢女怎麼都不可能有這麼多錢,所以心生懷疑才將她帶回了宮裡,沒想到,沒想到一番逼問之下才得知她就是謀害語晏的兇手!”蘇語晏氣的手指都在顫抖,看向春蘭的眼神裡既有恨又有痛,恨不得將春蘭就地掐死。
蘇凜天一直冷冽的眸子此刻卻閃爍著最明顯的憎恨的表情,“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居然敢害一國公主!說,誰給你的膽子?”
“奴,奴婢,奴婢沒有,不是公主教唆指使奴婢的,不是,不是奴婢做的!”春蘭回答的雖然很是慌亂,也很是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