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林,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你個老傢伙,在朕面前還裝什麼裝!”蘇凜天瞥了一眼柳公公欲言又止的臉,沒好氣的說道。
“皇上聖明,老奴的這點心思還真瞞不過皇上啊。”柳蘇林笑笑,一副自愧不如的表情。
“你若是再這般吞吞吐吐,那朕就要了你的舌頭!”蘇凜天故意嚇到,這老狐狸跟了他這麼多年,他什麼脾氣他又怎會不知。
“皇上息怒,息怒啊!”柳蘇林笑著向蘇凜天鞠了一躬,然後才道:“皇上,請恕老奴之言,老奴覺得公主之禍其實是,是皇上帶去的。”
“放肆!朕何時害過自己的親骨肉?柳蘇林,不要以為你是宮裡的老人,朕就不敢殺你了!”蘇凜天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
他的權威任何人都不能挑釁,他決不允許!
大殿上此時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蘇凜天的氣勢整個爆發了出來,將所有宮女太監嚇得不輕,全部跪倒在地,他們一個個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皇上,皇上,請聽老奴解釋啊!”柳蘇林的心這會提到嗓子眼兒上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
畢竟伴君如伴虎,雖然他不是剛剛皇上聽到的那個意思,但是萬一皇上沒有心情聽他繼續說完,那他的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啊。
“哼,如果你今日不給朕好好說清楚了,那你就帶著你的那把老骨頭與黃土做伴去吧!”蘇凜天諒這柳蘇林也沒那個膽子,所以姑且打算聽他說完。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柳蘇林趕忙磕頭謝恩,屋子的氣氛終於沒有那麼緊張了。
“行了,起來回話吧。”蘇凜天甩了甩袖子,將自己的威壓收了起來。
柳蘇林這才道:“回皇上,前人曾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公主如此受寵,必回引來各方妒忌,皇上的盛寵可能才是,才是……”才是公主屢屢受害的源頭之處啊。不過這話柳蘇林可不敢說。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蘇凜天下意識的又說了一遍,瞳孔收縮了些許,他似乎在揣摩這一句話,所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蘇凜天不說話,大殿上自然無人再出半點聲音了,所以此時的大殿安靜的詭異,下面的宮女太監連彼此呼吸的聲音都聽的見。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蘇凜天道:“那依你所見,朕該如何,如何做才能保無憂平安?”
柳蘇林這話可不敢答:“老奴愚笨,老奴不知。”
蘇凜天瞥了一眼柳蘇林
,那一眼像是要把柳蘇林看穿似的,只聽他冷哼一聲:“不知?朕看你是不敢吧。行了,朕恕你無罪,說吧。”
柳蘇林只道:“老奴聽說最遲後日長公主便和那滄瀾宗的二長老到皇宮了。”
蘇凜天聽罷向後靠了靠,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讓無憂跟著那二長老去滄瀾宗修行?”
柳蘇林只是拱手,並沒有答是或不是。
蘇凜天的身子又向前傾了傾,他坐在桌前,左手撐著下巴,右手在桌子上緩緩的敲動,只見他的劍眉微皺著,眼神深沉,似是幽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