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潔慌了,又忍不住衝著陶笛喝道,“小笛,你傻了?快點去叫醫生過來。”
陶笛明知道這是筱雅故意而為之,可是眼下這種情形她也不好不去叫醫生,她只好去叫來醫生。
醫生來了之後,為筱雅簡單的檢查了一番,給出結論。初步估計是小腿骨裂……
季潔心疼的叫道,“她身上還有那麼多傷沒好,怎麼就又骨裂了??”
醫生很抱歉的看著她,“這是初步估計的結果,具體還要等到進一步檢查。筱小姐估計是動不了了,我去裡面讓護士yoga擔架床推她去做檢查。”
醫生離開後,筱雅的額頭上已經疼的滿是冷汗了,她抓住姑姑的手臂,艱難開口,“姑姑,沒事的……我沒事的,你別心疼。”
季潔心疼的眼角都溼潤了,“我怎麼能不心疼?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命苦?剛才是怎麼了?出來散個步怎麼會搞出這麼大的意外?”
說完她看向陶笛,眸光復雜無比。
其實,她很想責備兩句,可是因為心底對陶笛的那一份愧疚,又開不了口,只能強壓下。
陶笛只是很淡定的道,“姑姑,這事跟我沒關係!”
筱雅也馬上懂事的點頭,一臉痛苦的跟姑姑解釋,“是的,姑姑,這事真的跟嫂子沒關係。我剛才跟嫂子開玩笑,她可能不高興了,所以才掙脫了我的手。而我自己也是不小心,居然鬆了剎車,這才會出意外的。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嫂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季潔最終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你這個可憐的丫頭,這到底要受多少苦啊?”
筱雅搖頭,“沒事,這點疼痛我都能忍的。真的沒事……”
護士找來擔架床,把筱雅抬了進去。
季潔連忙跟在後面,一張臉緊張的面色蒼白。
陶笛跟女傭站在原地……
女傭關心的看著她,“少奶奶,你沒事吧?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陶笛輕輕搖頭,“我沒事,放心,傷不了我。至於剛才怎麼回事,我也有點懵。我其實不確定筱雅是不是故意的?因為那邊的確是有個淺破,滑下去再因為慣性彈回來的確是有可能的。”
女傭一心袒護陶笛,謹慎提醒道,“哎,反正這個筱小姐以後還是少接觸。避免接觸,就避免傷害,管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陶笛笑了,“恩,說的在理!”
跟在陶笛後面的兩名保鏢在關鍵時候是準備衝出來的,只是意外發生的很突然,也很快。他們沒來得及衝上來,陶笛自己敏捷的閃身了,所以他們也就沒上前。
回到季堯的病房,陶笛還是一臉淺淺的笑容。
季堯正在看檔案,對於他這種工作狂來說。幾天不處理公事,那簡直是莫大的煎熬。
“老公,我又回來了!”陶笛俏皮的跟他打招呼。
季堯這才抬眸,眸光從檔案上移到她的小臉上,那深潭般的眸底一道深邃的眸光閃過,伸手拉了她一把,“過來,陪我工作一會。”
陶笛有些汗噠噠,“老公,你還真是對得起工作狂這三個字。”
季堯看著她慢慢的揚起薄唇,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努力賺錢,養你們!”
他看著她,又看向她隆起的腹部。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陶笛剛才在後花園經歷的慌亂,在男人這樣的眼神之下,得到一點安慰。她走上前,輕輕抽掉他手中的檔案,然後一臉認真的道,“老公,我有事情跟你說。”
季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身邊來。
陶笛乖乖的坐到他身邊,然後嘆息了一聲,有些小聲道,“老公,如果我跟你說我感覺小雅這個人不那麼簡單,或者說她心裡還沒放下你。你會不會相信?”
季堯眸底閃過一抹深意,“發生什麼事情了?”
於是乎,陶笛就把昨晚收到陌生人簡訊,和今天筱雅出意外的事情都跟季堯說了。
季堯聽了之後,劍眉微微的擰了擰,眸底閃過一絲慌亂,“你沒傷著吧?”
陶笛感受著他的緊張,心底一暖,搖頭,“沒有!你的小妻子是那麼容易傷著的人嗎?”
季堯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腹部,鬆懈了幾分神色,“沒傷著就好。”
陶笛又問,“老公,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快點回答我好不好?”
季堯眸光沉了沉,俊臉上閃過一抹思量,然後坦白道,“實話,我不願意相信!我跟小雅認識了二十幾年,她其實是跟簡單的女孩子。站在我的立場去思考這件事,我覺得是意外的成分多一些。至於你說的昨晚陌生人簡訊那件事,我覺得是跟之前你在阿爾卑斯山收到的那張紙條是同一個人所為。”
陶笛眨了眨眼睛,沒說話,只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