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習興把陸子鈺送到了學校考試,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毓還靠在牆壁上,瑩白的手指轉著個白色的小藥瓶。
陸習興見了好幾次她拿著那個藥瓶轉著玩,眸中怒氣翻滾。
家裡都被她害成這樣了,她還有閒心在這裡轉東西玩!還是個藥瓶,到底是她病了還是爸病了!
看到病房門開了,又瞬間把對陸毓的怒氣拋在了腦後,三步作兩步地進了病房。
顧毓轉著小藥瓶,完全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距離她不遠處,關上了門的病房內。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把筆插進上口袋裡,語氣無奈至極:
“好了沒?”
他這話是對著身邊的男人說的。
男人長腿修長,深邃的五官顯得精緻又迷人,右眼紅痣勾人得緊,說話也散漫:
“確定救過來了?”
年輕醫生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輕嗤一聲:
“你這是在質疑你自己,還是在質疑我呢?”
少頃,又道:
“放心吧,你出手得及時,那人沒傷到他的要害。”
看上去嚇人,養幾天就好了,到時候出庭作證,完全沒問題。
容曄應了一聲:
“你記得去垃圾場看看。”
年輕醫生微怔,納悶地看向容曄:“你沒找到?”
不應該啊。
容曄這個人一出手,牌就會回收,這次失誤了,掉到垃圾桶,也應該能順著軌跡找回來才對。
容曄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突然閃過走廊上清冷女生的身影,不過只是一瞬,隨後,有著一副妖孽相貌的男子便散漫道:
“丟了就算了。”
那牌在不會用的人手上,就是廢紙。
他不擔心。
年輕醫生暗暗記在心裡,想起什麼,又道:
“對了,你來之前,也有人來問過,這個人救到沒。”
提起這個,容曄明顯不在意許多:“嗯。”
沒再說些什麼:“走了。”
年輕醫生看著男人離開,視線又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心底暗歎。
還好容曄在,否則,這唯一的證人,還真是要死在那幫人的手裡了。
到時候可真是死無對證了。
容曄關上病房門,再度對上少女清冷淡漠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