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毓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反而懶散地挑眉,抽出了另一本書,語氣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還行吧。”
男人輕笑一聲,單手拿著書,右手滑進口袋,語調上揚:
“是麼?”
他似乎是轉了身,對著她,薄唇輕啟:
“我怎麼覺得這位小......”
他頓了一下,頗為散漫不正經的視線上下掃視了幾眼,改口:
“小朋友......是在口是心非呢?”
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很近,大概幾十厘米,但是就這幾十厘米的距離,顧毓仍然感覺到了一陣,混著這圖書館裡古樸香氣,淺淡的薄荷香。
從男人身上傳過來。
縈繞不休。
顧毓斂眸,翻著手裡的書,似乎根本不在意男人的注視:
“你想多了。”
容曄懶懶地瞥了她一眼。
女生的指尖觸著書頁,白得發光的手指和淡褐色的紙張相映襯,宛若展臺上,匯聚著璀璨光線的絕美藝術品。
這一眼時間過長,顧毓指尖細長的,泛著冷光的銀針,落在了書頁上,似乎隨時準備射出去:
“再看試試。”
男人卻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臨近,只是挑著狹長的,桃花眼,輕笑一聲。
“小朋友。”
他拖著聲音:
“沒人告訴過你......”
微風拂過,很快靜謐的圖書館內,就響起書頁被迅速翻動的“嘩啦”聲。
等書頁落下的時候,女生纖白的,泛著冷玉的光芒般的手指,已經牢牢擒住了男人精緻的手腕!
而男人修長又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間,則好整以暇捏著一根,細長無比的,在陽光下幾乎看不清楚的銀針。
男人的聲音依舊揚著:
“防身武器只對壞人有用麼?”
即使手腕被擒住,男人的狹長的,性感的眼尾依舊泛著慵懶:
“哥哥可不是壞人。”
顧毓:“........”
她看了他好幾眼,黛眉微挑:
“叔叔,你今天四十幾了?”
容曄:“.......”
容曄挑了挑眉,等顧毓大發慈悲地鬆開了他的手,男人也已經將銀針捻在了指腹間。
“一物換一物,”從來就沒懷疑過自己直覺的男人看著還是紈絝散漫的勁兒,似乎沒想和她計較稱呼的事,“小朋友,可以把哥哥的撲克牌還回來了嗎?”
顧毓看都沒看他一眼,把剛剛拿出來的書又放了回去:“可以啊。”
她指尖不知什麼時候,突然變出了那張紅桃九,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然後,她眼角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