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換下傲東國使者的這身“衣服”,再穿上蛟海川這副皮囊,來見美姬,一切,也正在按照他所謀劃的方向進行著,可怎料到,這美姬的實力,竟然還遠在國王蛟虹之上。
此刻,縱然是國王蛟虹加上這座大陣,也未必能奈何得了美姬。
可她,有這般的實力,竟然還潛藏在王宮之中,做比丘國國王的一個妾,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聶齒實在是搞不明白……
也幸好,聶齒沒能成功的附身於美姬的體內,否則以美姬的力量,如果聶齒沒有攝魂劍護著,靈魂很可能會泯滅在她的身體之中。
“修魄的,”聶齒這時也已看出蛟海月的手段,“你是妖族!”
“不錯,”美姬並不否認,“你是誰?為什麼你的魂力,如此的特別呢?我之前從未見過,不,或者說,我見過一點,你修煉的是煉獄之力?”
“你有如此實力,為何還要潛藏在小小的比丘國之中,做那個不入流的比丘王的妾?”聶齒並沒有表明身份,也沒有回答她,自己的魂力,究竟是不是煉獄之力,而是反過來問她。
她能瞧出聶齒魂力的特殊,想必離猜到聶齒的身份,也差不了多遠,有些問題,不答,即是預設。
“我絕不允許有人說王上不好!”美姬一臉認真的道:“就像白天羽不允許別人說蛟海月不好那樣。”
聶齒聽後,只覺得想笑,明明她做了對不起國王的事,並且還要一做再做,可嘴裡卻還說國王蛟虹的好,他實在是搞不明白,妖族的內心之中,到底是怎樣想的,又是怎樣來看待夫妻之間的關係的。
聶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蛟海川,此刻他已昏迷不醒。
本來聶齒的潛藏,可以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了,可是在見到美姬那曼妙的身姿之時,蛟海川的本體靈魂,忽然躁動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反抗聶齒。
逼迫得聶齒,不得不消耗掉大量的魂力,來壓制著他。如此一來,聶齒靈魂的大動作,正好暴露了他的身份,同時被美姬所察覺。
可為此,蛟海川卻耗盡了他的全部意識,並且他的靈魂,也差一點就被聶齒碾碎。
“那他呢?”聶齒道:“你覺得國王好,又為何要勾搭這個小子?”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美姬道:“我又不是你的女人。說不準你的女人,還趕不上我純潔呢!”
美姬的話,徹底的令聶齒無語,她說的或許沒錯……
聶齒的心猛地一陣脹痛,“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如果美姬將聶齒的訊息,傳遞給國王蛟虹,那麼聶齒的一切謀劃,將通通落空。
“呵呵!真是有趣,我當然是要做我想做的事情嘍!”美姬一邊說著,一邊抱起蛟海川,回頭看著聶齒問道:“你要不要也來一次?畢竟,那個他已經暈倒了……”
“我……”聶齒愣住,他從沒有想過那個……
他心中暗自揣度道:“看她的樣子,倒不似想要洩密,可她為什麼要留在這王宮之中?”
對於這美姬,聶齒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一時間竟已不知該從何問起。
夜色,聶齒藉助黑暗的掩護,一躍,如黑色的流星,散發出陣陣漆黑的流光,衝出重重迷霧包裹著的魚塘之後,再次回到白府之中,那間被封閉好的密室內。
房內,白天羽獨自面對著燭光,苦苦思索著……
那位傲東國大臣的“粽子”,他已見到,並且也問了,其中大概,他已然知曉,只是七公主蛟海月一日不歸,他的心也就一日不安。
“為什麼、為什麼……”白天羽輕輕的呢喃著,“怎麼還不回來?”
“我已經回來了。”
他問的,當然是蛟海月,可這時聶齒剛好回來。
“嗯,”白天羽見此,只好接下去,“你總算回來了,謀劃的如何了?”
“有一條線已經斷了,”聶齒道:“我今天發現了一件怪事,或者說,是一件很難讓人理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