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師父此生,只要你一個徒兒,足矣。”
湛九裂開小嘴兒笑了起來,這一次終於明白了。
她感受到了師父的疼愛,大起了膽子伸出兩條小短臂:“師父,抱抱。”
予海彎身將她抱了起來,擔心她亂動閃著腰,寬大厚實的手放在了她的後背上。
吧唧~
湛九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表達內心的歡喜。
予海唇角難得蕩起寵溺的笑容,很淺,幾乎不易察覺。
湛九是予海一手帶大的,從夾著紙尿褲到現在能走能跳能說話,與其說兩人是師徒,不如說更像是父女。
予海還有事,將她放了下來,盯了一眼桌上的筆墨,淡然的說:“繼續抄寫佛經。”
湛九:“……”還想和師父討價還價,但他已經離開了。
湛九嘟起小嘴兒,什麼嘛,又被罰了。
師父剛才還抱了她,現在又罰她,壞師父。
她不滿的跺腳:“下次再也不親你了,哼!”
……
第二天。
早上在佛堂誦經,湛九在予海身邊打坐,她從會走路就開始了打坐,習以為常,這對她來說,並不難。
但是傅餘生就不一樣了,半小時後,就感覺腿腳痠麻,後背疼痛。
他抬眸看著湛九,那小和尚在安靜打坐時,身上散出的氣質,如同一個擁有童顏的得道高僧,沒了一點昨日遇見時的頑皮。
他抿了抿唇,想起她昨日強行喂他的泥條,只覺得胃裡一陣作嘔。
但奇怪的是,唇裡從昨日醒來到現在,有著一股無法形容的芬香,那絕非是牙膏的味道。
這時,耳邊響起予海的教導聲:“虔誠,拋開雜念。”
傅餘生閉上了眼,暫時拋開對湛九的各種不舒服,繼續誦經。
完後,傅餘生扶地慢慢起來,拉扯了筋骨,本來打算要好好問罪。
結果,那小和尚像是一道風吹過,一會兒就溜得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