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大楚長公主宋玉致慘叫一聲,接著就口中噴著鮮血從屋裡飛了出來。
守在屋外的人一陣驚呼,在慌亂之中,嚴公公身形一閃,上前穩穩的把長公主接在手裡,快速的抱到了皇后的鳳輦之上。
向皇后跌跌撞撞的來到長公主近前,只看了一眼就尖聲吩咐,“速速去請太醫來,救治長公主。”
屋子裡的火焰熊熊燃燒,火勢越來越大,如今衝進去抓人是不可能了,為了防止大火蔓延開來殃及附近的宮殿,太監們顧不及其它,都開始忙著救火。
長公主躺在鳳輦之上一動不動,許錦柔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檢視,只見宋玉致面如金紙,雖然人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嘴裡還不住的流出血水,呼吸幾乎細不可聞。
這時候嚴公公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說瓶中是治療內傷的保命丹藥,他取了一粒出來,讓人打水給長公主服下。
西蠻醫館的館主秦玄知今天在太醫院當值,得到訊息之後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他檢視了公主的傷勢之後緊鎖雙眉,快速的從藥箱之中取出一些丹藥給長公主服下,片刻之後長公主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呼吸均勻平穩了許多。
皇后神色憂慮的詢問秦玄知,“秦館主,長公主的傷勢如何?可有性命之憂嗎?”
秦玄知蹙著眉頭,“長公主胸口中了一掌,傷及內腑,傷勢頗重,雖然救治的還算及時沒有性命之憂,可何時能夠恢復就不好說了。”
許錦柔眸中閃著淚光,“秦館主,請你一定要治好長公主啊,她這是無妄之災啊。”
說罷,泣不成聲。
秦玄知鄭重的點了點頭,“敬請皇后和晉王妃放心,在下一定盡力而為,爭取讓長公主早日恢復。”
畢竟是西蠻的郎中,皇后無法下達若有意外,罪不可赦的旨意,只能默默點頭,還得言辭感謝,心中升起一種無力之感。
火終於被撲滅了,楚才人和上官卿摟抱在一起,已經被燒成了焦炭,無法把他兩人分開了。
向皇后怒不可遏,她傳下旨意,把這兩個人挫骨揚灰,然後餵給狗吃。
許錦柔守在長公主身邊,靜靜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
上一世攙扶皇后進入楚才人屋中的是宮裡的陳貴人,上官卿突起襲擊的時候皇后同樣把陳貴人推了出去,用她來阻擋上官卿的攻擊。
上官卿用陳貴人的性命威脅放他和楚才人離去的時候,皇后直言並不在乎陳貴人的生死,要侍衛們立刻上前擒拿上官卿和楚才人。
上官卿當即撕開了陳貴人的長裙,威脅皇后要是侍衛們硬來,他就當眾撕去陳貴人的所有衣裳,讓大楚皇氏丟盡顏面。
這時候楚才人在陳貴人身上又狠狠的掐了幾下,看著哀嚎的陳貴人,皇后下令退出屋外,沉思片刻之後傳旨放火把三個人一起燒死在了翠喜宮中。
宮中哀嚎之聲令人不寒而慄。
那一幕,那慘呼之聲,到了這一世,許錦柔也無法遺忘。
今天許錦柔在去天壽宮中送禮物之前,吩咐芳若去找陳貴人求一個制香的方子,這一耽擱陳貴人便沒能來到天壽宮,今天被上官卿挾持的人就變成了長公主宋玉致。
與許錦柔估計的不錯,皇后自私陰毒,心中沒有親情可言,必要的時候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一樣不放過。
陳貴人是許錦柔故意救下來的,這位貴人對她籌謀的日後計劃非常有用。
經過一番救治,長公主宋玉致的傷勢總算是穩定了,秦玄知估計還得需要休養半年才能基本康復。
不過因為心脈受損會留下隱疾,以後長公主的身體都不能經受過強的刺激,很可能無法在嫁人之後行夫妻之禮,過正常的人倫生活了。
皇后聽聞這個訊息,面色黯然,沉默不語。
趙王宋興來探望妹妹的時候搖頭嘆息,恐怕以後這個妹妹只能孤獨終老,無法嫁人了。
探望過宋玉致之後趙王回到了東宮。
小太監可心迎了上來,伺候宋興更衣,宋興在可心白嫩如玉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可心面色微紅拋了一個媚眼。
公公可心年方十六,肌膚勝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鳳眼朱唇,雙頰上有一對淺淺的酒窩,笑意嫣然,看起來嫵媚而活潑。
他是趙王最近的新寵,白天在身邊服侍,晚上宋興會讓他穿上女裝,與向文玉和向文竹這對雙胞胎姐妹一起侍寢,玩四人遊戲。
本來趙王是想玩五人遊戲的,可宮裡不缺糧食了,趙王妃向文靜便毫不猶豫的領著兩個孩子宋簡和宋可情回了景華宮。
儘管這兩個孩子還小,不懂事,可終日在東宮接觸如此荒淫無度的父王,向文靜擔心將來會出什麼齷蹉的事情。
可心自從得到寵幸之後只專心服侍趙王一人就行了,平日裡也不需要做什麼活計,有時候他會和附近一些宮中的公公們顯擺他如今的與眾不同。
這天趙王贈送了可心一件金絲繡的牡丹錦衣,可心穿在身上給幾個小公公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