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那邊的沈青青在知州府裡面住著安穩,全然不知道之後等待她的該是什麼樣的結果。
或許當大洪水發下來的那一刻沈青青只是覺得自己在找一個最安生的過法,卻不知命運早就已經把她推著往前走,之後每一件事情,該逃的一個也逃不掉,而往後的日子只會愈發的艱難。
所有的人情,所有的利益,所有的恩怨情仇只會把她往絕處上面逼。
“不要……不要……”
天色漸晚,知州府裡面早就已經暗了下來,而月光透過窗戶照在沈青青的臉上。
女人正躺在床上,在冬天裡面竟然臉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的眉毛鬱結著好像睡夢之中有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發生。
玉蓮膽小,今天晚上和她一起睡,察覺到了沈青青的異常便是拍著她的肩膀小聲的喊著:“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沈青青閉著眼睛似乎夢到了什麼極端可怕的事情,嘴巴里面只能不斷地喊著。
玉蓮搖晃著她的肩膀:“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啊?”
突然沈青青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玉蓮長呼一口氣,餘驚未了。
沈青青坐起來披上衣服,坐在床頭,她的眼神看向遠方好像還沉浸在夢裡的餘味當中。
玉蓮起來點燃燈,房間一瞬間亮了起來倒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的害怕,而沈青青也回過神兒來,玉蓮給她倒了一杯水,開口問著:“姐姐,你可是在夢裡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剛才你臉上都出了好多汗。”
“我夢到了林中。”
“林中大哥?你夢到他什麼了?”
“我夢到有人在追殺林中,最後他掉進了水裡面,然後我就醒了,好可怕的一個夢啊。”沈青青開口說著,真的是太過於可怕了,即便是在夢中那林中所受到的傷害依舊會牽動她的心神,讓她覺得心裡面一陣的悸動。
玉蓮只能拍著她的肩膀小聲的說著:“姐姐,你最近這一段時間是太過於想念林中大哥了,往後只要這疫情停了下來,咱們就去找林中大哥,你與他相見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也是啊。”沈青青喝了一口水開口說著。
心裡面也是安慰夢都是反的,可是心總是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突然一陣風颳過來,掀起帷帳鑽進被窩裡面讓人不由得覺得心冷,那玉蓮看著窗戶便是埋怨著自己粗心大意:“真的是,我昨天晚上怎麼忘了關窗戶啊,怪不得姐姐做噩夢了,說不定就是這風吹的。”
那玉蓮說著便走到窗戶旁邊把窗戶給關上,而是沈青青住的一處房間便是極其的有意境,在窗戶門口隔了一條細細的走廊便是一個荷花池。
“不知道那知府大人是如何飼養的,在這冬天裡面荷花竟然開著燦爛。”玉蓮關著窗戶的時候,不由得開口驚歎了一聲。“姐姐這荷花開的可真的是好看。”
“荷花?”沈青青一邊躺下一邊慢慢的開口談閒話。“要說這荷花開著最好看的還是京城裡面的芙蓉園,若是有時間我帶著你們去看一看。”
“芙蓉園?”玉蓮靠在窗戶旁邊,腦子裡面進入了遐想。
沈請奇怪說的不錯,這冬日裡面的荷花開得最好的還當屬京城裡面的芙蓉園,可是芙蓉園現在可不是多麼的太平。
已經進入了黑夜,本來是萬家燈火熄滅的時候,可是芙蓉園裡面卻是亮如白晝。
而在一處房間最為隱蔽的角落裡面,屏風隔擋出裡外兩個世界,裡面站了一個人看不清身形,看不清容貌,甚至分不清男女,屏風外面佔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只是開口說著:“主子,這次的刺殺失敗了,沒有想到那一個村夫竟然會有如此高的本領。”
“村夫?”裡面的人開口說著,聲音分不清到底是男還是女。“林中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村夫呢?刺殺兩次都失敗了,莫不是讓他起了警惕心。”
也許是夫妻兩個人心意相通,沈青青晚上做夢到了林中被人追殺,而林中在京城裡面正是被人三番五次的刺殺,不過都憑藉他的武力和智慧化解開了。
這林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大水還要洶湧到什麼時候,疫情什麼時候才能消退,都是一個未知數,也許只有問老天爺才會知道。
而洪水疫情和京城好像都全然沒有任何的關係,燈火輝煌歌舞昇平,富家公子即便是再有錢在這京城裡面也不敢多加放肆,因為不知道前面遇見的一個白衣說不定就是朝廷裡面的哪一個大官。
而最近坊間最流傳廣的一個事情,就是已經死去的國公爺的小兒子被找了回來。
戲臺是還沒唱上戲的時候,那些富家公子便喝著熱茶打著摺扇,懷裡抱著美人不由得開口喊著:“我可聽說那一個小兒子失蹤了好長時間,怎麼突然被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