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越是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有著過分的執念,若是林中和沈青青相見之後兩個人擁抱把所有事情都說開,沈清清就會放過林中的,但不知為何,沈青青如何的叫喚,林中也不敢答應。
沈青青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她有膽識有作為,見著林中不答應自己心裡面越發的著急了。
而林中好像是甩開什麼東西一樣,直直的往前走著,嘴巴里面還說著:“姑娘你快快離去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林中,你說這些話你不心虛嗎?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我呢?”
於是就這樣兩個人一路拉拉扯扯來到的國公府門口,周玉茹和林宏喻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正準備將兩個人拉開的時候,只見在國公府的門口停了幾輛馬車,中間的一輛馬車極為的豪華,而馬車中間坐的正是林中的母親。
老夫人頭上戴著一根木簪,但是是木簪子也是極為的講究,上面雕龍刻鳳,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卻是因為是一個樸素的玩意兒更加顯得老夫人是吃齋唸佛之人。
而老夫人手裡面拿著一串念珠,肌膚白的如同是是雪花一般。
如果這種白放在了年輕小姑娘的身上那必定是極為好看的,可是老婦人已經六十歲上下了,這種白放在她的身上就如同是一個吸血鬼一般。
老婦人把簾子拉開,看著一個女子正拉扯著自己的小兒子,心裡面不由得大怒,連忙對著旁邊的婆子問著:“這個女子是誰,為什麼要拉拉扯扯宏毅?”
旁邊的婆子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連忙說著:“老夫人我下去問問。”
“不必了。”老夫人說著便把手裡面的念珠放下來:“既然已經到了自己家門口,我自己下去問便是了。”
說著老夫人從轎子裡面出來了。
老夫人一直在靜安寺裡面修行,一年半載的也不回家,但是一旦回來便是極為的隆重,林中也沒有想到老夫人今天會回來,看著沈青青又看著老夫人,頓時拿定了主意。
他又離沈青青遠了一步便開口說著:“你這個女子怎麼瘋瘋癲癲了,我說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你為什麼非要拉扯我呢?”
沈青青一時間沒有了理智,也不看這是什麼場合了只是覺得不甘心,她眯著眼睛低頭問著:“你當真不是認識我了嗎?你當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嗎?”
“喲,老夫人回來了。”周玉茹在旁邊說著連忙行禮,老夫人擺了擺衣袖:“都起來吧,我是回到自己家裡面又不是去到哪裡,用得著行那麼大的禮嗎?”
老夫人說話一向是尖酸刻薄,所有人也都習慣了,只不過老婦人看了一眼沈青青又看著林中:“兒啊,這一個女子是從哪裡來了?你們兩個人怎麼在國公府的門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母親……”林中走在老夫人的旁邊,剛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沒有想到是老婦人手裡念著佛珠便是圍著沈青青轉了一圈。
六十多歲的人身體還極端的硬朗,只不過那眼神之中帶著不善:“你這一個女子倒是挺有眼力勁兒的嘛。拉扯誰不好非要拉扯我兒子,難道你知道我兒子是剛剛才尋回來,以為拉扯他就能夠飛黃騰達攀上高枝了嗎?”
“我……我沒有。”沈青青自然不認識這老夫人是從何而來的,只能開口辯解著。
但是沒有想到老夫人說話倒是咄咄逼人:“你沒有?你不是勾引我的兒子又是為什麼?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子我見多了,從哪裡來的趕緊從哪裡去吧。”
沈青青想要說話,可是見著林中在旁邊嗯眼神撇到一處,沒有為自己講話的意思,心不由得是冷了。
周玉茹在旁邊連忙開口說著:“老夫人,您看您說的,這個女子是來我們府邸上面送糕點的。”
“送糕點的就能夠對我兒子拉拉扯扯了?他可是小國公爺,是你這個婦女一輩子也攀不上的大人物,從哪裡面來的從哪裡面去吧。”老夫人三言兩語的把沈青青說成了下賤的人,頭也不回的便走進了國公府。
老夫人在國公府裡面的地位非同尋常,一句話說出來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對了,這一個女子竟然如此騷擾我的兒子,以後也不要讓她在府裡面送糕點了。”
“是。”周玉茹連忙應著。
於是就這樣,沈青青被下人趕了出去,而直到走到小巷子裡面的時候沈青青整個人的神情還有些恍惚。
她日夜思念的人啊,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不認自己,言語之間帶著嘲諷挖苦。
沈青青越想越不對勁,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客棧裡面。
那邊的林中看著沈清清被趕走心裡面也是極端的不舒服,他又何嘗不想把沈青青抱在懷抱裡面,但是形勢容人所迫,不是他想要做什麼就能夠做什麼的。
沈青青回到客棧裡面楊氏連忙迎了出來:“青青你回來了,今天可賺了多少銀兩?”
沈青青一個字也沒有說,就如同是沒有了魂魄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楊氏和如風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相互看了一眼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