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聲音還有些顫抖,但好在不那麼辭不達意了。
“我們去武白信的那個通道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情況。”媚娘看著掌冰藍道。
掌冰藍這時也恢復了冷靜,驚慌肯定是無益的,媚娘進來的比自己早,照著做便是。
掌冰藍沒有猶豫的點頭,跟著媚娘便又向回飛去,這時兩個人都明顯感覺到體力似乎有些不支,看來蒼老的不僅僅是面容,還包括了身體。
媚娘邊奔跑邊看了眼武白蓮,發現她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長的比較慢,還是聖獸就不受這裡的影響。
很快,三個人又回到了分叉路口,媚娘直接向武白信離去的方向飛去,後面兩個人則心思各異。武白蓮便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媚娘與掌冰藍的生機似乎在流失,這時正絞盡腦汁的在思考對策,而掌冰藍則心懷一絲僥倖,或許解決的辦法,便在他們未曾經過的這一段路途之鄭
這段路比媚娘剛才路過的似乎要更長一些,但也很快到了盡頭,依然是一個房間,一模一樣的裝飾,只不過匣子換成了一隻玉壺。
媚娘直接走過去,玉壺也果然十分輕易的便被轉開了,在牆被開啟的那一刻,媚娘他們居然聽到了有人在交談,其中一個的聲音不是武白信卻是誰?
媚娘按住心內的激動,疾步向下面的通道走去,這時她已經沒有力氣奔跑了,只能儘快的邁步。身邊的掌冰藍看起來似乎好一些,但也面色蒼白,臉上甚至浮現出了大量的老年斑。
這一次通道走了足足十分鐘,媚娘直到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才邁下了最後一級臺階,然後便暈了過去,最後響在自己耳邊的,便是武白蓮驚慌失措的“啊”的一聲大劍
不知道過了許久,久到武媚娘都以為自己已經又重回霖府,在夢中,她似乎聽到有人在緊張著急,有人則在叨叨著什麼魂靈。
“太吵了,讓我睡會。”媚娘在腦子中道,無奈那些嘈雜的聲音並沒有聽到她的不耐,還是在耳邊不停的響起。
掙扎了許久,媚娘決定還是睜開眼睛,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殊不知眼睛剛一費力的開啟,眼中便印出武白蓮哭得紅腫的雙眼,隨即便是她看到自己睜眼後的驚喜,然後自己便被武白蓮緊緊的抱住了。
這時,剛才發生過的一切似回放般在腦海中閃過,媚娘心中一沉,自己現在已經成為老婦了嗎?她下意識的用目光搜尋掌冰藍的身影,卻發現這個地方只有自己和武白蓮。
那剛才那麼嘈雜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呢?媚娘皺著眉頭想著,手中卻不停的輕輕拍著武白蓮的後背,這似乎已經成了她安慰武白蓮的習慣性動作了。
“他們人呢?”武媚娘頗有些吃力的問道,體力不濟的感覺讓她無法幻想自己已經恢復了正常。
武白蓮這時鬆開了武媚娘,邊抹著眼淚邊哽咽道:“媚娘,他們就在隔壁,正在讓寐獸幫掌大哥恢復生機,現在應該差不多了,我去喊他們過來。”
媚娘心中一動,這麼,自己是能恢復原樣了,原本在心中打著要躲避李浩羽的想法,瞬間便遠離,只餘下了一絲喜悅。
武白蓮並不知媚孃的心裡活動,而是急匆匆的站起身來去尋人了。
媚娘這時才開始打量起四周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床上,而這間屋子,一看便是一間臥室,裡面雖然並不奢華,卻應有盡有,難道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座塔,到了一戶人家嗎?
還沒等媚娘思考完,開啟的房門中便逐一出現了一行人,不是武白信和掌冰藍卻是誰?只不過跟在二人身後的,除了武白蓮,還有一個戴著帷帽,並未露出真容的男子。
見掌冰藍已經恢復了原樣,媚娘心中大定,不由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
掌冰藍這時已經握住她的手,輕聲道:“無妨,很快就能恢復,待恢復了我再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媚娘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這時那戴著帷帽的男子直接掏出了一根權杖,媚娘先是覺得眼熟,繼而大驚,這不正是那塔頂之人所舉的權杖嗎?只是還未等她出聲,她的眼皮便突然就沉重了起來,然後便不受控制的再度進入了深睡。
夢中,媚娘似乎又回到了在皇宮的日子,被封昭儀,一些妃嬪裝做不在意卻透露著嫉妒的眼神,轉而孩子便抱著自己叫著孃親,然後便是被一干人逼著她是妖人,需關押起來才是。
媚娘迷迷糊糊的,一會大汗淋漓,一會淚眼漣漣,一會又透出一絲開心和驚恐,好不容易,才聽到武白蓮在耳邊:“這就好了吧?不會留什麼後遺症吧?”
便有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答道:“不會,只是她的來頭不,原本你們才是絕配,現在陰差陽錯失了先機,可能要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