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諷自家兩位老人家不通情理，更是拐彎抹角罵他們的決定給自家丟臉。

厲老太太一生被嬌養呵護敬愛著，哪裡受得了這個，還是最疼愛的孫女出言諷刺，老太太當時就這麼進了醫院——爾後再沒出來過。

厲老爺子對厲子優失望透頂，他眼睜睜看著厲子優對楊欣母子掏心掏肺，而那對母子理所當然的擁有了一切，接著再想辦法要擠掉厲子優的繼承順位。

儘管對這個孫女失望，厲老爺子仍舊想要保住她的性命。可令人想不通的是，一向理智謹慎的厲子優，居然會因為“嫉妒”白小茶而對她痛下殺手。

那個“厲子優”，憎恨著白小茶，厭惡到了極致，讓厲子優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因此還對白小茶心懷愧疚。

只是“厲子優”動手沒成功，白小茶沒死，卻是意外流掉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孩子，從此楊昊辰夫婦和厲子優更是結仇。

“厲子優”動手的證據都被找了出來，既完整又充足，妥妥的定罪。

……

慢慢說到這裡時，厲子優已經不自覺溼了整個面龐，眼底透出的死寂與絕望讓人看了幾乎窒息。

厲老爺子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寬厚溫熱的大手按住了厲子優的肩膀，他顫聲道：“夠了，夠了。”

厲子優低下頭，把臉蛋深埋在掌心，掌心立刻聚了一湖清水，鹹味順著鼻腔下去卻越來越苦。

“爺爺，那個我，做了所有我不會做的事。”

她哽咽的聲音從掌心悶悶的傳了出來。

厲老爺子心疼不已，一時卻也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太過震撼，聞所未聞事兒，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爺子都被厲子優歷歷在目的敘述給驚呆了。

兩人沉默好半晌，厲老爺子沉聲道：“這件事，與那個白小茶絕對脫不了關係。”

從厲子優的說法裡面不難感覺到，白小茶說的話似乎都莫名其妙，但與後面的發展“意外”的符合。

其實在明白這是一部之前，厲子優就直覺一切和楊昊辰、白小茶有關，她先前只想和他們互不干擾的相處，彼此相安無事——直到厲子優看見了男女主光環和他們的影響力。

厲子優點點頭，她露出久違的冰冷神情，“如果真的是她，爺爺，就算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擁有這種操縱別人能力又毫無道德的她……”

鋒利眼尾蘊了冷意。

“這樣的人，絕不能留存於世。”

擁有這樣的能力固然不是白小茶的錯，但用這種能力肆意妄為，操縱別人來滿足自己慾望，毫無底線與道德的使用這樣的能力就是白小茶的錯。

厲老爺子倒沒覺得厲子優有什麼不對，他同意她的觀點，卻還是道：“可如果不是白小茶，或者白小茶並沒有再使用這種能力……”

他總不能拿虛無飄渺的‘前世’去制裁她吧？

厲子優抿了抿唇，想起與楊昊辰再次走近又親密起來的白小茶，還有老地方洗手間裡她一口一口喚的“姐姐”。

“她會的，我保證。”厲子優緩聲說道。

身懷絕技而不用，這絕不是白小茶的行事。

厲子優沒說為什麼，厲老爺子也沒問為什麼。

厲子優又想起“女主光環”，她皺皺眉，“白小茶可能還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她能夠從隔壁桃女進來青山公學。”

厲老爺子聞言更是嚴肅看待起這個問題。

青山公學作為都伯因王國的最重點學校，招生無數貴族、富人與天才，在安保上面基本上甚至能與某些國家機構比擬。

所以問題來了——白小茶一個平民女孩，怎麼能夠在重重守衛與身份驗證之下，成功進到青山公學？